“是的，很现实？”思迪偏过头，看着李毅，想要推测这个小家伙的心理，可是对方脸始终带着礼节性的微笑，这真让他无所适从，感觉他很不简单。

“是很现实，但也很公平，我喜欢这里。”李毅思考了一会儿说，“我决定了，选择借读。”

“唔，很让人惊，很少有你这样背景的学生选择借读，未来的道路将会很艰难，你真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小子啊！”

“呵呵，过奖了，其实我的想法很容易理解，如果我是一个天才，我进步的很快，那么即使我借读，那也有足够的资本让学院对我投资，毕竟能提前拉拢一个未来将会很强大的探索者很划算，如果我只是普通天赋，那么即使我加入学院，分给我的资源也会越来越少，到最后只是象征性的施舍，毕竟，学院也没有闲钱养一个废物，不是吗？”

“哈哈哈哈哈！”思迪发出一阵夸张的长笑，“说的真透彻！你并不缺乏智慧，你的眼睛能看穿很多东西，这样能少走很多弯路，假以时日提前，我相信你一定能成为强大的探索者，起码不会我差。”

两人走过一个街区，绕过那些古朴的建筑和粗壮的桐树，一座红砖砌成的建筑映入眼帘，门前出人意料的排了长队，大多是十七八岁的孩子，他们在监护人的陪同下仍显拘谨，有的一动不动，甚至不敢四下观望。

“他们都是各地选来的探索者，但是良莠不齐，会淘汰很大一部分，我们的门槛很高，这些高龄生如果灵力亲和度不高的话，只能被舍弃，不过会有一些小的学院和组织收这些残余的。”

“如果我的亲和度不高的话，那么也能留下来吗？”李毅问。

“那么你是特殊案例了，这要交给学院检查会审理，毕竟低龄觉醒几乎百分百有着高亲和度，几百年来无一例外，在古时代倒是有可能出现意外，不过那也无法考证。”思迪耸耸肩，毫不在意，他带着李毅，没有排队，径直走进这所房子。

屋子的采光不是很好，或许房主人喜欢幽暗的环境，墙壁挂着红色的织锦帘布，一个兽头标本还有一些神话人物的浮雕，地板是用华贵的沉香木制成，间放着一张洛可可式的镀金圆桌和蒙着绿色绸缎的踏脚凳，

“嘿！老头，来测测这个小子的灵力亲和度！”思迪探头向内屋喊了一声。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紫色托加的老者赤脚走了出来，他看起来很清瘦，脸的皱纹如同刀削斧刻，下巴很尖，眼神锐利，如同鹰隼。

李毅被领到一张写字台前，老头从抽斗里取出一张测试纸，校验了一下，便递给他，说道：“喏，用笔点出有灵力的地方。”

在他的感知，这张硝制而成的羊皮纸有着密密麻麻的白色光点，规则很明确，他拿起记号笔，开始一个个的点出灵力所在的位置。

这个过程持续了半个钟头，因为有些地方的灵力光点若隐若现，宛如天的星辰闪闪烁烁，看不真切，需要反复确定才能标出。

和思迪则坐在沙发聊天，喝着红茶，吃一些松子。

李毅回头看到瘪着嘴用所剩不多的牙齿磕松子的样子，不禁想到了松鼠。

“这小子，竟然把我想象成松鼠！”老头立刻察觉了，仿佛知道李毅心所想似的，眼睛一鼓，很是生气，“看我不教训你！”

“哈哈哈哈！”思迪爽快的大笑起来，“李毅小子，的灵有一只是可以听到别人心里想法的幻灵，不过你这个喻太妙了，松鼠！哈哈！”

他肩膀的猴子也吱吱的狂笑起来，手舞足蹈，乌溜溜的眼睛在和李毅之间来回转动。

“呃，这样啊”李毅顿时尴尬无。

“哼，我也不是特别想知道某些人心里龌龊的事，只是周围一有人想到我，卡西乌斯会告诉我你们这些年轻人在嘲笑我什么。”用怪的眼神打量了思迪一眼，“卡西乌斯偶尔也告诉我你对那些美女教师的特想法。”

迄今为止，李毅对灵的了解少的可怜，他只遇见过能够操纵精神的幻灵，治愈伤口的草灵，以及使用火焰的火灵，这些灵都有着超越自然的力量，颠覆了他对世界的认知，灵的世界广阔而伟大，他切身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也心生向往，思迪和讨论的那些专业的名词他一个都听不懂，只觉得玄奥深邃，再次检查了一遍后，他将试纸递交给紫袍老者。

“嗯，”接过试纸，看见面标记的密密麻麻的记号，嘴角下意识的抽搐了一下，“这么多？”他怀疑的问。

“是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李毅很疑惑，难道自己标注错了？可是确实有那么多灵力光点。

“你的灵力亲和度简直高的吓人！”思迪惊的说道，“那试纸一共有整百灵力点，一般学生能识别五成左右已经十分优秀了，你竟然是不是试纸出了问题？”他啧啧称，像看怪物般盯着李毅瞧。

“别那么武断，万一这个小子眼花了呢？你看，粗略的计算下，这里起码有九十以的点，总计一百，那么是九成，通过后天的训练肯定能完美，这样的天才只有在理论存在，”皱了皱眉头，手指却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这要专业的仪器才能精确判断，事关重大，我要去报学院理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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