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静悄悄的。
只有纷飞的雪花拍打着窗户刷刷的声音传来。
夏思卿屏住呼吸,她瞪大眼睛看着胸前那双猝不及防出现的大手。
陆离也呆住了。
这算什么事?
如果我说我是不小心的她应该会相信吧?
不过,手感真的很好啊,一只手根本难以掌握。
此时两人的姿势过于暧昧。
从镜中看去,仿佛在做什么不可描述之事。
夏思卿颤颤巍巍的保持着现在的动作,脑子里一团浆糊,似乎连思考都停止了。
良久,她才轻颤道。
“你,你还不松开?”
闻言,陆离这才连忙移开自己的魔爪,许是着急了些,指尖又在其上不小心的轻轻略过。
夏思卿本就穿着睡衣,那清晰的触感传来,直让她霎时间面红心颤,小心脏突突的狂跳。
“夏老师,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想扶着你来着。”
陆离一边说着一边向房门口移去。
随即一把打开房门,逃也似的离开作案现场。
“夏老师,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明,明天见。”
…………
…………
等到陆离离开,夏思卿这才重重的栽在床上。
她平躺着,呼吸紊乱起伏,连牙关都止不住的打颤。
生活了二十八年。
别说男朋友了,连和异性牵手拥抱都不曾有过。
可如今那羞于启齿的隐私部位却在今夜被自己的学生侵犯。
即便就像他说的,他是关心则乱不小心触碰。
可如此情景还是让夏思卿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她呆呆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听着窗外呼啸的风雪声,脑子里各种复杂的心绪纷至沓来。
这还不是让她最苦恼的。
最苦恼的是,她感觉到被冒犯,感觉到羞耻,甚至感觉到气急,可她却生不出一丝的反感。
这种情绪的变化让夏思卿感觉到抓狂。
难道不应该直接严厉的呵斥他吗?
为什么会觉得是他的话,心里就不反感呢?
反而会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异样情愫在流转。
夏思卿啊夏思卿。
莫非你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么?
………
且不说夏思卿此刻的情绪波动,单说陆离。
他慌张的逃回顾颜的卧室,将房门紧闭,背靠着房门大口的喘息。
抛开其他因素不谈。
刺激确实是刺激。
那种异样的滋味让陆离心头激荡。
可以后该怎么和辅导员相处啊?
这种事,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能轻易释怀吧?
躺在被窝里的顾颜看着匆忙回来的陆离,好奇道。
“陆离,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喘?”
“和思卿姐谈好事情了?”
事情谈没谈好不知道,但是我快跟她谈好了,指不定以后真成你姐了。
心头一阵别扭,陆离平复了一下心情脱下衣服再次翻身上床。
“太晚了,聊了一会夏老师就准备睡觉了。”
陆离随口应道。
听了这话,顾颜也没多想,熟练的将小身子挤进陆离的怀里。
接下来自然是完成之前未完成的工作。
云入月下,鸟进林幽。
——————
翌日。
经过一夜的沉寂之后,天地再次放明。
雪势也比昨日小了些许。
苏州的天气总是如此,即便是下雪也难以更改,让人无法预料。
时大时小,有时又只有一些零星的雪花。
就仿佛女人那令人捉摸不透的心情。
今天需要上课,所以陆离早早就起床洗漱。
等他走进客厅的时候,顾颜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
陪着小顾颜温馨的吃完早餐,陆离离开公寓。
不过就在他走到公寓楼下的时候,一抬眼就看见了正站在槐树下的夏思卿。
经过几日的风雪洗礼,年岁已久的老槐树的枝干上早已挂满了银白色的梨花。
夏思卿穿着一件白色的呢大衣站在树下,她安静的注视着槐树下矗立的雪人,身形仿佛和眼前的银装素彻底融为一体。
想起昨夜的光景虽然仍旧有些尴尬,不过既然见到了也不能视而不见,陆离笑着走过去打了声招呼。
“夏老师,早上好啊。”
闻言,夏思卿缓缓转过头来。
她看了一眼陆离,淡淡道。
“吃过了?”
“嗯。”
“那就一起去学校吧,正好我和你说一下基金会的事。”
辅导员如此平淡的反应让陆离有些意外。
而且,她好像是刻意在这里等着自己。
如此一来,陆离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的再去提及一些不合时宜的话题。
两個人并肩对着地下停车库走去。
………
积雪已经堆了一尺有余。
在陆离的记忆中,这算是江苏这么多年难得的一场大雪了。
记忆没有偏差的话,这场雪几乎一直持续到了新年之后。
夏思卿穿着马丁靴踩在雪地里,咯吱咯吱的声响不时传来。
陆离歪着头看着她也没有说话,气氛稍稍显得有些沉默。
到了地下停车场,夏思卿打开车门给了陆离一个眼神,陆离会意过来,抬脚迈进了副驾驶。
继而,宝马小mini在白雪盈盈之中驶出了山水印象。
………
途中。
夏思卿说起了基金会一事。
本来基金会的创立是需要一定的门槛的,不是手上有钱就一定可以搞定。
最主要的是需要一定的资质。
不然光凭陆离一个大学生信口开河,几乎是不可能办成这件事的。
过程很复杂。
申请,初审,备案,登记,公告,监督……
这一整套流程下来,不知道何年马月。
不过如今辅导员也算是有股份在其中,相对就简单了一些。
当然了,这主要是夏东湖的原因。
民政部门本来就是他手下的机关单位之一,打个招呼的事情而已,更别说这件事是自己的女儿和女婿一手操办,作为老丈人自然不遗余力。
当然了。
基金会挂靠在HZ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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