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浮在水面上浮木开始起起伏伏,药子叔一声令下,或蹲或站的闻时他们再次行动起来。
这次易迟迟他们看懂了,这是在收网。
沉下去的网被他们拎着一点点往眼口收,看得易迟迟和穆妲的心都提了起来。
“迟迟,你说有没有鱼?”
“有!”
渔网因为被收紧的原因,导致被网覆盖的水里的鱼开始不安躁动起来,噼里啪啦的声响不绝于耳。
这是鱼挣扎发出的声音。
“抓牢了,这个时候可不能松手。”
鱼获有些多,渔网加上木头的重量沉甸甸的,药子他们收得吃力,又担心闻时他们松手把鱼给放了,遂出声提醒。
柳晨因为使劲面色涨得通红,嘴上却丁点不饶人道,“我们肯定不松手,倒是叔你们可得给点力。”
毕竟年纪大了。
这话他没说出口,但话里未尽的意思药子和支书两人听懂了。
不过此时谁也顾不上教育孩子,反倒朝易迟迟和穆妲,“迟迟媳妇,你们俩赶紧给我们把大笊篱拿过来。”
“哦。”
两人应了声,抄起放在一旁的大笊篱就往他们跟前跑。
这个时候渔网已经被拉出水面了,密密麻麻的都是鱼。
因为渔网网眼大,半斤以下的鱼早就从网眼里漏出去了,能留下的都是大鱼。
“闻时东子,你们俩舀鱼,迟迟老穆,你们俩负责捡鱼。”
“好。”
一音四响。
很快,闻时和东子一人拿着个大笊篱开始站在眼口从网里舀鱼。
正式开干前,他们俩还把身上的棉袄脱了,易迟迟刚想阻止,闻时已经抄着大笊篱舀出一条大胖头。
接着腰一沉,手臂一甩,动作极其利落潇洒的将笊篱的大胖头抛了出去。
十多斤重的大胖头,再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带出来的水珠更是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彩虹一般的色彩。
然后噗通一声砸在冰面上。
估摸着是砸懵了,大胖头只尾巴甩了一下,就没了动静。
“好大的鱼!”
易迟迟快步过去捡鱼,脸上是丰收的喜悦。
“好兆头,迟迟快点,别让它反应过来跑了。”
药子叔催促,易迟迟诶了声,筐子一放就将鱼抱了起来丢进去,随后盖上盖子。
几乎是她这边刚完工,东子那边也甩了一条鱼上来。
穆妲眼疾手快扑了过去,易迟迟只看见她手一抓一伸,在冰面上死死挣扎的大花鲢就被她提在了手上。
支书看得一愣一愣的,转头跟药子道,“你媳妇揍你的时候,是不是都抠你腮?”
穆妲这抠腮的动作实在是太熟练,熟练到堪称身经百战。
他一个抓鱼老手,抠腮的动作都没老穆同志的利索。
五六斤重的花鲢,楞是被她制得服服帖帖。
药子嘴角抽搐了一下,大声替自己辩解,“你媳妇才天天抠你腮,我媳妇对我可好,她可心疼我。”
支书不置可否,易迟迟没管他们,因为闻时又弄了条鱼到冰面上。
这是条大黑鱼,以生猛著称。
关键它没晕,身上还滑溜溜的压根就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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