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了,没有多说哪怕一句。
而我再看向眼前的安妮时,似乎什么都明白了。
安妮,就是那个西亚人要捏在手里的保险,至于怎么捏,我还不是很清楚。
而他说的我有大用……
我打算拿这个来测试一下安妮,顺便试试她到底是什么成色。
我冲着安妮晃悠了一下手机:“他说,我还有用,但是,我没太听明白,你能不能解释一下?”
说罢,放下了电话,就将电话放在了桌面上。
安妮坐在那儿,很平静的回应着:“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
“啊?”我习惯性的用感叹音询问。
“所谓的你有用,就是曹操破了袁绍之后,许褚砍了许攸的故事。”
她没搭理我,自顾自的讲解道:“曹操那個级别的人被许攸骂只能忍着,还不能下令,这时候就需要一个懂事的站出来,让全世界都觉着曹操收了双重委屈,他既没有让许褚杀许攸,也没有打算报复许攸。”
“只是许褚搞砸了,搞成了所有看到这段故事的人,都只会觉着他是个二货。”
“可你不会那么傻,起码不会喊着‘他骂主公’,还能找一个‘他踩我脚了’之类的借口。”
“西边那个超级大国就是因为不会玩这套‘棉袄棉裤’,也不太明白‘里子、面子’之类的东西,才弄得天怒人怨。假如它没有碰见点什么事都亲自下场亮肌肉,也许现在全世界对他们的态度,能稍微好点,稍微。”
她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有时候我看新闻都在想,西方那个鹰头大国收那一裤兜子小弟到底有什么用,该动手了还得让大哥自己上。这也是得亏大哥肌肉发达,要不然……
我接着装傻:“那你觉着现在的勐能应该怎么办?”
我再试探性的张嘴问道:“刚才我是想再购买一批军火的,不过,他没给我开口说话的机会。”
“你还要打?”安妮看着我。
我苦笑着回应:“不然我能怎么办?”
“再把邦康打成废墟么?”
“还是把勐能也打成废墟?”
安妮仿佛对牛弹琴一样说道:“从古至今,动手始终都是没有办法之后的选择……”她说到这儿,见我笑盈盈的等着答案,这才反应了过来,却有点不太高兴的说道:“看起来,这次上头找对人了。”
我当然知道不能再打了,可问题是,没伤筋动骨就拿下了半个佤邦的阿德,愿意么?
我也知道勐冒要重建,可在境外蓄势待发的缅军,愿意么?
我正想着,安妮将二郎腿翘了起来:“说说吧,你打算要什么?”
一时间,最大的难题摆到了我面前。
当莪皱眉思考的时候,整个脑子都是空的!
我就是个流氓,还是一个蹲了监狱的流氓,在这种时候除了要军火、要钱,我什么也不会!
我认为只有握在手里的才叫枪,装进兜里的才是钱……
但!
我在思量间,抬头看向了安妮。
“你,还会回去么?”
安妮摇了摇头。
她的任务是我。
我一边点头一边嘀咕着说道:“也就是说,你和我成了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那不如你给我出个主意?”
我当然想不出什么,因为这个时代的有些东西别说弄懂,我很可能连见都没见过。我能崛起,是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地方,这里的时空仿佛始终停留在我最熟知的那个时代。
可安妮不一样,她是高材生,还出过国,带着见识和知识归来后,竟然落在了我身边……最吓人的是,像她这种人,咱们国内,有的是!
“我现在知道上头为什么选你了。”
安妮说的是,我总能抓住身边最重要的东西加以利用,哪怕是人。
“你了解缅甸这个国家么?”
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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