勐能旁一座山坡平坦处,铺着一块红白格子的野餐布,筱筱所谓的带我出来玩,并不是‘玩’,是就这么死个丁的到山里坐着。
为了这次野餐,她还专门去超市排队买了很多吃的,像是罐装的火腿、真空烤鸡、新鲜水果、酸奶,然后,这娘们竟然把水果倒进了酸奶里……
这一切在我看来,都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的玩意儿,但,我的心静了。
如今勐能旁边的这些高山,不再是那个潮湿、起雾、让你浑身痒痒的东南亚热带雨林了,满眼的绿植和周遭不断传来的虫鸣,都能渲染出一种意境。
在这意境里,并不高的山峦也有跌宕起伏;
看腻了这一切,躺在草坪上仰头望天的时候,瞧着一朵朵白云飘过去,居然也能想到‘天高地阔’这种听起来就和我没什么关系的词儿。
筱筱在靠着树坐着,我躺在了她的腿上,她就这么用樱桃沾着酸奶往我嘴里送,还非得说这玩意儿叫‘车厘子’。
我没犟,真的。
反正这玩意儿就是这么回事,一样的东西,叫小西红柿就是一個普通的价钱,你换个标签写上‘圣女果’去学校边上卖,那些大学生花着爹妈辛苦挣来的钱,就能一点不心疼的买。
这东西就算是再不一样,你敢说‘圣女果’不是小西红柿?
你敢说日本葡萄,就不是葡萄?就一定比XJ吐鲁番的好吃?
反正啊,见仁见智吧,老爷们不也一个逼样么?见着长金毛的,都愿意多花俩逼钱。这还真不是脏话。
“舒服多了吧?”
筱筱很得意的晃悠起了脑袋。
这时候你得让她嘚瑟,还必须表现出‘亲娘祖奶奶呦,没有你我都要憋屈死了’的劲头,搞对象处得不就是个火候么。
“舒服了。”
筱筱拍了我肩膀一下:“换个腿,麻了。”
这才在我翘起脑袋的时候,将不麻的腿搭在了另外一条腿上。
我是不管不顾了,让躺哪个躺那个,软乎就行。
“以后啊,你要是心里不舒服了,就给我打个电话……”她可能觉着自己把话说大了,故意往回抻:“我也未必能解决什么,可我能安静的听着,能带你出来放松一下。”
“你笑什么?”
我赶紧收敛了笑容,反问:“我笑了吗?”
“你指定笑了!”
她在佯装生气。
女人在这种时候,特别好哄,哪怕是真生气了也特别好哄,只要你明白两件事,第一,吵架吵的不是架,是心态;第二,两口子的矛盾没有输赢,以笑了为标准。那就绝对出不了大事。
“这时候别往脸上指。”
噗嗤。
筱筱瞬间就憋不住了,笑着撇过了头,说了一句:“油腔滑调。”
“平日里肯定没少骗女人。”
我立马就坐了起来:“这叫什么话?”
“我骗谁啦?”
筱筱拔着身子说道:“骗我了!”
“老姚都跟我说了,你们俩那时候就不是做扣,是他误会了你的意思,把我送到了你手上。”
我哪知道这娘们在这儿等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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