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嫣说,此战皆由她而起,公子却始终站在她身后,更听闻公子不惜绝学倾囊相授,妾身万分感激。
段氏频频毁约属实自作自受,江湖流言多不可信,公子无需在意。
依妾身看,公子未曾戳瞎那小子的双眼,未将段氏赶尽杀绝,已是仁慈尽显。毕竟,江湖从来都不是一个弱者有资格讲道理的地方,因此那些传言在妾身听来着实可笑。
对了,参合庄已经一个月无人出入,妾身猜测慕容复大概是出去了,也许此番流言毁伤便是出自他的手笔,公子切忌小心。
近来曼陀山庄的花儿开得更艳,妾身每日见得千姿万色,心中却总有一抹时间洗不掉的红。
想来,应是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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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尘看得嘴角不断上扬。
尤其最后一句,含蓄得紧,但偏偏又比直言更加叫人心动。
“公子,我在车厢里架起小桌,你可以在里面写字,这样就不怕突然起风乱了笔迹。”阿碧柔柔地笑着说道。
洪尘摸了摸她的头,钻进车厢。
提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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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所言如何无需在意,你我皆是一样。
哪怕世人说我是恶人、厉鬼甚至入魔,又岂能伤我半点?
再则,他们说的也不算错,天龙寺一战起因的确是因我心中不顺,段氏皇族两度毁约,着实令我倍感不适,于是取了七个老僧的性命,方才缓和。
造谣者,你也无需去查,我会亲自割下他的舌头。
醉红尘之事我予你一月,而今时日已到,为何还在准备?你是觉得我远在他处所以鞭长莫及,还是以为我忘了?
下封信,我希望看到徐冲霄和白世镜等人的死讯。
马大元,蠢货一个。我小时候就不断尝试想要让他变得聪明些,后来更不止一次提点过他!可他永远只在嘴上应付,骨子里仍是愚忠难改,或者说根本不愿意改变,总是安于现状,与主人打一鞭子走一步的老牛没甚区别。若汪帮主得知,恐怕棺材盖也压不住了。
故,今日将死,实乃作茧自缚。
我在天龙寺说过,他的妻子康敏也是段正淳的情人且曾经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为什么她还没死,你在看戏吗?
康敏必然与背后之人有关联,再不济也是一颗重要棋子,传闻至此,莫非她痛苦悔恨,丐帮众人与你就这样放过她么?再不下手,马大元尸体都该凉了,可见你也是个蠢货!
让阿朱离开着实败笔,她是你的弱点,必然有人会盯上她,易容并非万能,尽快找到她带在身边。
丐帮帮主我没兴趣,不许再问。
最后,我不想再警告你,但你应该清楚我要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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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无需频繁言谢,毕竟你谢的从来都不少。
曼陀山庄换了花,不知夫人最近是否后悔?
我看了大理的山茶花,果然与夫人相称。
不知夫人现在看来,曼陀山庄的花和大理的山茶花,哪个更好看些?
姑苏一别,我的日子便只有两种。
一种是想你,
另一种,是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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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干墨迹,折信入封,塞回竹筒。
走出车厢,把竹筒绑到迦楼罗腿上后,洪尘拍了拍它的脑袋:“荒山野岭,没给你准备吃的,你自己抓,没问题吧?”
迦楼罗脑袋偏了偏,叫了两声。
洪尘点头,笑道:“好,下次补给你两头羊。我看你最近又长大了许多,以后不会脱发变成神雕吧?”
迦楼罗不再回应,张开翅膀鼓起狂风冲天而去。
阿碧这时招呼道:“公子,语嫣姐姐,快来吃东西了。”
少顷,三人围着火堆坐下,阿碧将烤肉切好装入三只银碗,滴上蜂蜜,香气更上一层。
“谢谢妹妹。”王语嫣笑吟吟地接过,立马忍不住放到鼻下深深一嗅,旋即笑容更深:“好香啊!”
一餐过后,三人扑灭火堆,再度启程。
下午,入西夏。
次日,抵达西夏都城——兴庆府。
阿碧与王语嫣携手逛了半天,买了不少当地特产的吃食和小玩意儿。
夜幕降临时,洪尘叮嘱:“今夜不要出门,也不必忙着练功,早早休息,若有人来查也不必担忧。明天一早,莪们便转向去天山。”
两人知道洪尘要去做什么,所以乖乖应下。
洪尘从自己房间的窗户跃出,闪身来到房顶,举目一眺,随即步履如风、迅疾如电地赶往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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