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不排除会有变化的可能性,毕竟人的大脑很复杂。有一个硬物在那里,会影响到什么样的地步?至少到现现在的科学都还没有研究得明白,达到发达的境界,所以这个问题我不能确切的回答。李女士是否受到影响,这是充满了不定性的。”
杜凌夜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情意的问:“可以把它取出来吗?”
看到杜凌夜软下来的语气,想到杜凌夜一直以来都为李冰璇忙上忙下的,甚至为了李冰璇,千里迢迢的把自己从利国那么遥远的地方叫回朝阳国,杜凌夜其实对他的妻子,也是尽心尽力的。
想到这里,威尔斯的怒火一下子又降了下来,他坐了下来,平静的分析道:
“要是做手术的话,十分的危险,以目前的技术来说,不伤害到脑细胞把碎片取出来,说不定手术还会危及她的生命。她醒过来了,我建议留着它,就让它在它原来的地方呆着。”
“有后遗症吗?”
威尔斯略一沉思,然后摇摇头道:“不敢确定!头脑的情况很复杂。”
听到这话,杜凌夜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收回了自己的手臂,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挺拔的站在哪里,一双墨黑色的眸子看向了门口,目光飘忽的飘到了李冰璇所住的房间,眸子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怜惜:她才二十三岁,那么年轻,但是脑袋里却有这个东西的存在……
威尔斯感觉到书房突如而来的沉默,让他觉得有一股说不出的难过在空气之中蔓延开来,他抬起头看向站着的杜凌夜,内心深处没来由的觉得此刻的夜少是孤独和孤寂的,他居然能从夜少的身上感受到这些与他不沾边的气息……
看来,自己误会杜凌夜了,他一定和李冰璇伉俪情深,他在为李女士担忧……
他开口劝道:“杜少爷,人心是肉长的,只要你有心,失忆了算什么?再追求,再创造记忆不就行了?”
杜凌夜听到威尔斯的劝说,一双墨黑色的眸子里若有所思。
夜里,杜凌夜从外面满身疲惫的回来,他随意的脱了束缚了他一天的西装,不耐烦的把领带给撕下来,全部都丢在地上。
他扫了一眼挂在书房里的迷彩服,他目光流露出一丝不舍的光芒,他又恢复了冷静。
慢慢的走到迷彩服旁边,把衣服给取下来,放在桌面上仔细的叠好,他的态度十分的虔诚,十分的认真,就如在对待世界上最美好的珍宝一般,把迷彩服整整齐齐的叠好了。
然后对它慎重的敬礼,目光如炬的紧紧的盯着这套迷彩服,一直保持着敬礼、行注目礼的动作整整一分钟。
收礼之后,他整个人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好像一下子变成了迟暮的老年人一般,动作哆嗦,又十分缓慢的走了过去,从桌面上捧起折叠得像一朵花的迷彩服,再慢慢的挪移,来到了墙壁的红木柜子边,蹲下,伸手,拉开抽屉,并把衣服放在抽屉里面,并伸出骨节分明的双手,细细的摩擦着它……
最后,好像下定什么决心一般,他迅速的把抽屉给合上,并锁好柜子,站了起来。他目光带着一丝遗憾的神色扫了一眼柜子,才恋恋不舍的把目光给移开。
做完这件事情,他好像用完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下跌了一个层次。他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来到椅子边上,瘫坐了下来,许久之后,他从兜里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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