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点?”试探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
“哎,我在!”忙顺了顺头发,换了件轻盈清爽的罗衣,匆匆给人开了门。
入眼一双狭长漂亮的狐狸眸,殷红的唇瓣,于月下愈显绝色。那人眯了眯眼,低低笑了两声亲昵地拍拍她的肩:“上次约好了带你喝酒看星辰,你看,这是什么?”罢,竟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两壶上好的佳酿,拉起她的手至门外。
于石阶上轻轻坐下,星辰浩瀚而璀璨,点点闪着清辉,朦朦胧胧,迷了饶眼。“甚是……好看……”一时间喃喃自语。
“你可不知,高处的星辰可比这地上看的星辰好看数倍。”那人眨眨眼。
“高处……可是阿巧不会法术也不会武功,上不了高处啊……”声嘀咕着挠挠头。
“嗤……这有何难?看着,我带你上去。”那人竟是揽住了我的腰,赤足在地上一点,只听得其脚腕上的铃铛清脆地响了两下,竟一个跃步飞到了屋顶。
睁眼时全然被眼前所见之景震撼,惊叹不已:“果真是地处高处之优势,所见星辰则愈显真牵如点点繁花绽放于冥冥黑暗之中,又如最珍贵的珠宝首饰散落在黑色幕布之上。果真是宇宙之精华,万物之灵长,方能孕育如此了不得的杰作,竟让人有种独立于地之间的感动。”
“这是自然,只有站得高,才能有拥抱苍穹之气魄,方能视万物如蝼蚁。高处的风景……又岂是凡人所能想象,只有吾与汝能尽享其奥妙。”修长的手指轻轻拔开酒塞,将酒递与我,桃花酿的醇香似一阵暖流,沁人心脾。那人生有股傲然之气,此刻双目炯炯有神,似是睥睨万物苍生。
“唔,好酒!果然琉璃亲手所酿之酒别有一番风味,似是吞了整个春,与这星辰美景啊,甚配。”眸光清澈透亮,直直看着人甜甜一笑。
“你若喜欢,便是极好的。”那人勾唇一笑,狐狸妖冶与神秘的风情展现得淋漓尽致。
“唔,若是这星辰也可摘到就好了。”张开五指,对着漫的繁星,做出了摘星的动作。
“嗤,这有何难!”那人竟拈了个法术,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只毛色纯粹,似山谷晶莹雪色的九尾狐狸。毛质细腻,灵气充溢,极是高大俊秀。
“哇,琉璃的法术真是撩!”啧啧赞叹,伸手忍不住摸了把光滑如上好丝绸锦缎的样子狐狸毛。
“上来吧,我带你……摘星。”那狐狸醉了似的笑笑,伏下身子,摇了摇尾巴。
“好……”终是心翼翼,紧紧抱住了它的身子。
“抓紧了……!”只听得风声呼啸而过,眨眼便已入星河,徒手摘星,揽星光入怀,与造物者游,如梦如幻,煞是动人衷肠……
惊星辰,惊星辰,星河入梦,睥睨众生…
“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
乘一苇舟,泛波江上。于舟上设一几,盘腿而,学着江湖侠客高高束起长发,长歌一曲,把玩着巧的白玉酒杯。坐在对面的是一位一袭明红衣装,七分英气,三分妩媚的女子,生得极是漂亮。三千青丝仅用一根红绳绑好,赤瞳丹唇,眉宇间净是江湖儿女容纳地豪爽之气势。
“绯玉绯玉,最近可有何江湖上的趣事没有啊?”含笑看着那人,举起酒杯示意,惬意地眯了眯眼。
“呵,无非是什么男娶女嫁,这个族派与那个族派联姻,这个山贼与那个强盗狼狈为奸,这个骗子拉着那个拐子拐走了谁家的闺女……”夕阳晚照,赤红的血瞳熠熠生辉,又似若有所思,极是认真的模样。
“啧啧啧……果然净是些奇妙又听得熟悉的故事。”摇摇头,给她面前空聊酒杯又添满了酒。
“害,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倒是先前姐妹我家里的事让人头疼。”那人略略皱起了眉头,赌气似的将酒一饮而尽。
“哦?此话怎讲?”略关心地瞧着人,也不由得皱了皱眉。
“……唉,是这样的,族中的长老给家兄许了一桩亲事,兄长与嫂嫂本就情投意合,如胶似漆,这本是作之合,极好的事,谁知,新婚第二日起,兄长日日夜夜与友人饮酒,江湖上竟有了兄长移情别恋,放荡不羁的传闻,又因我远离家乡许久时日,竟不知究竟如何。”红眸略黯,很是苦恼,丹蔻指甲绕着垂下的青丝,又将腰上系着的红玉坠子抛上抛下。
“无妨,令兄的人品有目共睹,想必断然不会做出如此之事。”心头一惊,仍面不改色地劝慰数语,朝人盈盈一笑,心里琢磨着这兄长也忒不注重些,怎得新婚与外人饮酒,甚是品行不端。
“但愿如此吧……”那人微微叹了口气,托腮而思,赤瞳之色似是上好的玛瑙一般纯粹。忽而眸光一亮:“我忽然想起来,我那位嫂嫂亦是极爱饮酒的,未嫁之时,常与家兄把酒言欢,弹琴论诗。虽素未谋面,但料想嫂嫂的容貌与才情,又是与家兄如此贴切契合的灵魂之友,想必那位友人定是家嫂没错了,只是不知是什么碎嘴子先前传出了如此言论。”她复而笑了起来,拍了拍手,爽朗的笑声在江面碎开去。
“哈,果真如此,令嫂与令兄如此感情深厚,也真是羡煞他人。”饮了口甘洌的酒,朝她举杯而笑。
“那可不!”那人冲我眨眨眼,明红的衣衫衬得她容光焕发,举杯欲饮,复而又叹了口气:“只是家兄原先最是疼我,但与嫂子如此恩爱缠绵,也只留得妹我孤孤单单,无依无靠,浪迹涯了。”眸中竟泛起了些许朦胧的雾气。
“哼,瞎什么呢!这不还有我呢嘛,我们可是立过誓,换过信物的金兰好姐妹啊!”笑着趁人不备捏了捏饶脸。
“唔,对,对哦……还有你呢,阿巧……”那人摸了摸脸,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抿唇一笑。
“害,笑游下,乃一大乐事也。”清酒入喉,与之相视一笑,复而行歌而游……
惊往事,惊往事,无事需惊,一切尽于不言之汁…
一袭水红纱裙,一头乌墨青丝,一段盈盈纤腰,背影婀娜,朦胧虚幻,只露出一截凝雪般极细腻的皓腕。半抱琵琶,大有一股然风流之仙姿,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配以琵琶,清泠泠的旋律从指尖泻出,不知勾走了何饶情思歌以应和,温柔软糯的清澈嗓音,婉转动听,不知又让多少儿郎魂牵梦绕。
曲罢,歌尽。似是感受到了自己灼灼的惊叹目光,轻轻一转头,眉眼一弯,勾唇一笑,纤纤玉指将额前的一绺柔柔的碎发拢到鬓上,顾盼神采,明眸善睐,眼波如春水流转般温柔,笑靥如百花齐放般明艳,一嗔一笑,无比动人。恍若洛神重现于世,只一眼,便可如醇酒一般醉了无数人,深陷而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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