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金陵继续削果子,头也不抬说道:“那是我的剑,打他的是我。
当时情急之下用尽全力,有部分灵力打他脑袋上了,我倒不知道这能让他失忆,原来他炼体不炼脑袋啊。”
执法人一听,有些不可思议:被打失忆的?
不对吧,没有这种失忆法吧?更何况这是个筑基二层的弟子,把五层的打成那样?
不可信。
这时兰望语问兰金陵:“你还有剑?”
兰金陵耸耸肩:“防身用的,毕竟我只会炼药。”
“哦对了,我在秘境中有服用丹药,短暂提升灵力,故而攻击力并不算弱。”
后半句话自然是对执法人说,执法人还是觉得不大可信,便又问了一些细节。
兰金陵全都答下来了,毕竟在他无端昏迷之前,他与老弟子战斗过是事实。
执法人还是不信。
便又问:“你是说,你感应到你姐姐有危险,便拼命破阵找到她?”
“是。”
“不是他找上你与云姑娘?”
“我找他,他找云姑娘。”
“那么云姑娘与他之间的争斗,你能详细描述一番么?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弟子无端失去记忆,事有蹊跷”
这时,兰金陵的动作又停了下来,兰望语看见他盯着刀子露出了一抹深思。
这样的表情在他身上很是少见,兰望语与他一起相处十几年,知他是个很少顾及外界事物之人,这一抹深思有衡量的意思,这让兰望语疑心更重。
她正想听听兰金陵会说出些什么话来,不料兰金陵放下刀子,回头看向执法人:“这个问题重要么?”
执法人一愣:“嗯?”
兰金陵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声音中的波动:“听闻执法人对造事弟子搜魂了,那么这位弟子在混沌之境做过什么,有多么可恶,执法人应当很是清楚。”
“那么他为何缺失了部分记忆、又是被如何打败的这种事情很重要么?”
“无论我们用何种方法打败他,让他受了何种的伤害,这些都不重要吧?难不成执法人还要追究我二人责任么?”
“为他讨公道?”
“他罪不致死么?”
“若他不是恰巧断了脊椎,死的便是我二人,还有今日医师堂的所有弟子都这样了,他如何导致今日这下场,真这么重要?”
兰金陵说着说着,语气愈发冰冷,眼神也冷了下来。
执法人没有料到他会有这种反应,着实怔了一瞬。
心说也没说要替人讨公道啊?
就是有些不合常理罢了。
问问也不行了吗?
他正要解释,却见兰金陵忽而好似意识到了自身反应过激,收敛起敌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哦,抱歉啊,实在是被那弟子闹出阴影了,有些不想回忆当时,方才我并非针对执法人。”
“还有,其实我与那弟子交手不久,便也昏迷过去,云姑娘做了什么,其实我也不大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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