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常儿嘴上说着不知道是谁,但指尖明明白白指着一个人,是张子骞。
张子骞面色不大好,却因云常儿的一句“不知是谁”不好发作,只得微微错步,躲开她的手指。
众人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问题,只简单在人群中观望了一下。
这时有人诧异一声:“咦,我方才确实被硬物砸到腿上了,我看看是不是石子。”众人跟着转移目光,看到是一个大弟子在说话,他说话的同时往地上看了一眼,很快弯腰捡起一块石块:“还真是个石块。”
裁判官见这位弟子的站位,是最靠近擂台的,若那位云小弟子所言是真,那么石子还真有可能砸到这位大弟子身上。
但裁判官有些懵:怎么回事?还有人暗算炼气期的小弟子?还在这种娱乐为主的小比赛上暗算?吃饱了撑的?
他总觉得这不大可能,尤其看云常儿指认的石头扔出的方向,根本没有一个小弟子在场,不存在利益竞争,就更不可能有人要陷害台上的兰望语了。
于是他有些不上心道:“即便是石子,也有可能因为意外,而被弹到台上来,兰小弟子,比试也好,日后真正的打斗也好,这样的意外比比皆是,不能因为这点小小的意外,便控诉是有人作弊呀。”
兰望语很是不可思议地比划起来:“若石子弹起来是意外,只有被脚踩到或踢到的情况吧?可这个擂台,有这么高,那边的人,有这么多,正常情况下,谁能无意将石子踢得这么高,这么准,穿过这么多人群,刚好踢到我脚下来?!”
裁判官一听:小姑娘还挺有逻辑?可是他实在不好为了这么点小事,在此处浪费比赛的时间,只得又道:“万事皆有可能,你看看那方人群,全是你的前辈,甚至是你未来的师傅,他们也没有理由陷害你是不是?还是说,你与那里的哪位师兄师姐有恩怨?”
兰望语忽然语塞,看了那边的人群一眼:基本她都不熟,熟的也都是关系好的,还真不存在恩怨问题。
她蹙起眉头,也有些困惑了,思前想后,忽然指向云晓年:“是不是你指使的?!”
此话一出,有人不满了:“喂,这位小师妹,你是怀疑我们人品啊?你觉得我们需要这样陷害你嘛?”
“胜负乃兵家常事,小师妹,你下来吧,这次意外落败,下次争取胜利便好。”
“是了是了,如今好好一场大赛,也被你们耽误了不少时间,你们若有什么问题,也下台解决吧,莫要影响比赛行程好不好?”
云晓年见大家都在劝兰望语,底气也愈发的足,立马跟着道:“就是,打不过就是打不过,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你赶紧认输赶紧下台吧!”
兰望语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还要被群众劝着下台,堪称耻辱,她瞬间红了眼眶。
便在这时,张子骞声音朗朗地开口道:“好了,比赛时间有限,二位小弟子下来吧。”
“兰小弟子虽然意外落败,但途中表现不错,本剑师颇为欣赏,你过来我身边,我与你探讨探讨,莫要再为输赢置气。”
兰望语看过去,发现发声之人,竟然是新晋的剑师。
她看过他与第三任剑师比试的场面,那精彩绝伦的剑法,她至今还记得,见他竟然提出要与自己探讨,这无异于是被剑师认可了呀,她瞬时管不上委屈与否、输赢与否,抓紧机会跳下擂台,跑到张子骞身旁。
云晓年对兰望语这种捞来的好处,是十分不服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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