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爨崇道疑惑的看了一眼李璘旁边的李宓,道:“此事有李将军大力协助,个中情形,李将军应该清楚。”
李璘闻言一怔,看向李宓,目光里带有愠怒,但是他强忍着没有发作,转而继续对爨崇道说道:“爨归王和爨日用两人的全家你都杀了?”
爨崇道如实回道:“爨归王的妻子向南诏逃了。”
“一个女人你们都抓不住?”李璘略带嘲笑,“也罢,劳烦你营外稍后。”
“是。”爨崇道退了出去。
待爨崇道出帐,李璘重新审视着李宓,道:“李将军,此事你怎么从来没对本王说过?”
李宓道:“爨崇道杀爨归王和爨日用之事,末将也是今日才得知,不过末将先前确实对爨氏使用了离间计,末将一直想把这事告诉殿下,可是……”
李宓想说“可是殿下根本不给末将机会”,但这话说出来伤和气,因此他停了下来。
不过李宓虽然没有说完,李璘大概也知道李宓想说什么。
李璘更加气愤,几乎是咬着后槽牙道:“李将军,本王希望我们能上下一心,以后有事,请及时向本王说明。”
“是。”李宓给李璘行了一礼。
李璘道:“既然爨崇道来降,是李将军从中出力,那便请李将军先随爨崇道进驻石城。”
“是。”李宓领命,带着手下将军退了出去。
李璘看着李宓走出营帐,气愤的一拳砸在桌子上。
鲜于仲通上前道:“殿下,李宓对您向来无礼,如今又瞒着您私自用计爨氏,他这是想独占功劳啊!”
何覆光见鲜于仲通趁机拱火,颇为不屑,上前道:“殿下,李宓将军虽然性情孤傲,但绝不是独霸功劳的小人,殿下进驻石城之后,可大摆筵席,和李宓将军解开误会。”
“什么?”鲜于仲通大怒,“你居然让殿下主动低头?何覆光,你是何居心,难道你和李宓是一伙的吗?”
何覆光也怒了,上前怒视鲜于仲通,道:“谁和谁一伙?我们都是大唐的将领,圣人的臣子!鲜于仲通,你不必着急往我身上泼脏水,上次你兵败姚州,导致殿下被南诏突袭,此事圣人不追究,殿下不追究,可是终究逃不过史笔如铁!历史会清算你的!”
李璘听着两人的互骂,一阵头大,连忙打断,道:“够了!两位将军,如今大敌当前,我们应当团结一心。两位将军都是为了大唐,虽然有分歧,但都是忠心的!”
说罢,让人拿来酒,倒了两杯,分别递给鲜于仲通和何覆光,道:“给本王一個薄面,两位将军对饮杯中酒,握手言和!”
李璘话到这儿,鲜于仲通和何覆光都不敢再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互道:“得罪,请多见谅!”
“这就对了!”李璘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请两位将军先下去整军,待李宓消息传来,我们便进驻石城。”
“是。”鲜于仲通和何覆光同声领命,退了出去,其他将军也纷纷退下,营帐里只剩下李璘的几个重要心腹。
“他娘的!”
李璘爆了粗口,一脚将帅案踹倒。
在李璘的视角里,他刚刚被李宓阴了一手,气还没消,鲜于仲通和何覆光又争论起来。
若不是正在行军途中,他根本不可能忍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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