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将军,恁不用挣扎了,王大帅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们到了兖州城再给恁松开,恁也别怪罪小的!”
丁得孙闻言气绝,咚咚!又拿头撞木板!
“哎哟!丁将军!恁不会想活活撞死吧?这样是没用的,只会让恁撞成傻子!哎!我还是给恁垫上衣物吧!”
小兵爬上来给丁得孙脑后垫了衣物,又出言安慰,“丁将军,你不要想不开,王大帅是真的放咱们走,后面没有追兵,你就不要再折腾了,口粮不多,他让咱们马不停蹄赶回兖州城,所以恁暂且忍耐一下好吧?听懂了就点点头?”
丁得孙努力摇了摇头!
“嗨!恁怨我也无用,为了咱们仨的性命,耽误不得,不要再自寻短见了!”说罢小兵下车了,马车再一次启动,颠颠的车厢再次让丁得孙抓狂:你他娘是个死脑筋吗?就不能摘开给我讲一句话!老子尿急啊!尿急啊!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唉,不重要了。
难得的雪后晴天,两位小兵赶着马车终于回到了兖州城外,却见有官吏军兵在驱赶城外的民户,推搡怒吼仿佛拆迁一般。
稍微听听便明白了,这是官府勒令民户进城避难,把粮食布帛牲畜全部带进城,不给贼兵留下一丝一毫!
官军大败溃兵逃回报信,程知州做防范准备
不无道理,只是这些个官吏啊,趁乱勒索钱财,强抢的恶习难改,上有令下搜金,把公务当成是捞钱的好机会,狰狞面目,恶毒如强盗!
丁得孙听着满街的哭嚎纳闷儿,又用撞头把小兵引进来,小兵知道他想问什么,就把大街上发生的事儿都说了,丁得孙闻之大怒,我们玩命在前线拼杀,你们这些恶鬼在后面祸害百姓?真是该杀!
小兵见丁将军瞪圆了眼睛,遂不再刺激他,赶紧交差保住小命儿就好,别多管闲事了!
“喂喂!你们是什么人站住!”
怕什么来什么!胥吏发现了这辆带有暗红色血迹的马车,驾车的小兵穿着红色的破烂军袍!
“这身衣裳,你是逃兵?”
驾车小兵急忙抱拳回道,“官爷!我们不是逃兵,只是战败了的俘虏,护送丁将军回来的!”
“丁将军?哪个丁将军让我看看!”胥吏说着就派人往车上钻,却看着钻出来一人,拱手道,“各位官爷,我们要见程相公,马车上的是重伤的丁将军,各位还是不便打扰为好。”
胥吏陡然变色,“哟呵!好一个不便打扰!既然是丁将军回来,为何只有你二人护送?他重伤又是怎么逃出来的?你们二人救出他来的吗?”
“不不,是王大帅,啊,王伦放我们回来的。”小兵就把前事托出,胥吏越听越觉得他在撒谎!
“你说的我不信,我要亲自看一眼是不是丁将军!你去看看!”
胥吏指挥一个兵油子上前,小兵阻拦不住,高叫道,“丁将军你都听见了,千万不要发怒哈!”
兵油子认识什么丁将军!钻进去一看确实是个伤员,还专门捏了捏以辨真伪,疼得丁得孙直嘬牙,“张头儿,看样子重伤不假,是不是丁将军我也不认识哈!”
胥吏一听虽然觉得蹊跷,但对面就两个人,外加一个重伤员,怎么也不会反了天吧?万一真是丁将军死里得生呢?那自己就不……“丁将军是睡着了吗?”
兵油子道,“不是,被绑着,嘴里塞着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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