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城知县送走了晁错之,回屋安歇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嘛!爬起来命人准备轿子,抬去城楼探望值夜官。
两廊街坊暗淡,夜市再无欢乐,谁家土狗乱吠,被人偷去活该……城内憋着的人家,脾气都不好,千万不要招惹他人!
知县放下轿帘,悲叹万分,心有所感,突然命令随从改道去万安坊,男人嘛,感到孤独的时候需要安慰,尤其是体贴入微的女子最好。往往青楼女子驾驭男人更为娴熟,她们把这些经验传授给自己的“女儿”,简直像一门手艺,引得多少男子拜倒在石榴裙下?
悲惨的身世,无奈的苟活,有一点体贴,有一点才情,满满都是温柔的泪水,含情脉脉望着你,什么叫英雄难过美人关!生理和心理的双重作用,压抑不住的而且,这人与人呀,最怕的就是对比,梨形的黄脸婆,榻都要占大半张,与风姿妖娆的妙龄女,傻子都会选!
当然是年轻水滑的那个!
“本知县不是万里挑一好夫君,但绝对会惦记着小美人儿的安危!我这不是万忙之中来看你了?你放心罢,我不会丢下你的!”
知县再抿一口香茶,看着那晶莹的楚楚可怜,忍不住搂过来安慰。
白秀英却退了半步躲开,泪眼婆娑道,“县君!你可知道我一家的凄苦!自从那个王贼作乱,县城里三天两头出命案,不是张家遭劫了,就是李家被抢了,每天都有人被杀,恁居然还瞒着我!”
“哎呦,小美人儿!我这不是怕吓着你吗?再者说了,你也别听那些胡言乱语,什么张家李家被劫,那是捕快在办案,不好公开身份罢了。”
白秀英疑道,“抓到王贼的同党了?”
知县道,“嗯,有几个,我们正在审问。”
“夫君,我听说王贼杀人不眨眼,你可要小心他们报复!济州离着可不远。”
知县苦笑,真是妇道人家,连王贼兵临城下了还不知道,算了,还是别吓唬她了,“你放心吧,城外有周指挥使,城内有孟县君,兵将多矣,他不敢来犯。”
白秀英道,“夫君居中调度有方,才有这一城安宁。”
“哈哈哈我识人善用罢了,说真的,如果没有我调和孟县君和周将军的关系,怕是早闹翻了。”
白秀英又夸几句,将知县哄得眉开眼笑,又热了酒吃几杯,其间动手勾搭揉捏,好不快活,恨不得马上生吞活剥了美娇娘。
白秀英见知县心情不错,欲拒还迎,“夫君,奴家有一旧事,不知当讲否?”
知县银笑道,“你说罢,我都依了你。”
白秀英把玩着知县的胡须,巧笑道,“夫君忙于政务,久不来我这儿,前些日梦到娘亲向我托梦,怨我不去看她,不顾在阴间受穷的娘亲…”
“嗨,这事儿,你跟我出来也有半年了吧?没有去庙里给你娘祈福吗?”
“不是的,娘亲怨我不去坟前孝顺,所以…”
“所以你想怎么样?”知县的话语突然变了调调,眼神犀利起来,这怪不得他敏感,三人促膝长谈时,就讨论过城内的任何人都不能相信!都极有可能为了钱,为了活命出卖这座城!暗杀,是挥之不去的阴影!
白秀英嗅到一丝怒意,从知县怀里挣脱,看着有些富态的旧人,“夫君你怎得生气了?”
“你是想离开郓城县,要跑去哪里?”
“我,我从没这样想过啊!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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