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恁说这不又绕回去了?跟李阉人还怎么讲理?打死打伤多少人?要不是股东会一直劝我不要爆发大规模正面冲突,我早把那些狗腿子吊起来打了!”
沈晦道,“问题是,放你回渔行,这两处小渔行你能招来多少人?他们钟有几个敢冒着杀头危险跟你进城?睁大眼睛看看,有那么容易吗?”
阮小二叉了腰,确实没人手,也没攻城经验,他道,“收买一个门的守卒,我想我能做到的!”
“昭远,你陪着阮行长,守在外面,我一人进去足矣!”
“那怎么行!”沈昭远直接反对!“恁一个人进去,被他们打骂如何?我陪恁进去吧!”
沈晦宽慰一笑,“你帮我安抚住了阮行长,比什么都强,不要冲动行事,李阉人这种,动嘴坚决不能动手,还得我来,别冲动,千万别冲动!”
阮小二不解道,“刚才你说不能进去,现在又怎么能进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冒险一试吧,即便失算了,等你们来救我呗……”
阮小二扶额,“恁在渔行可不是这么说的。”
“事从权急嘛,万一不行,只能去请林安抚使出手了。不废话了,我先去了。”
沈昭远急拉住叔叔,“不带我,带两个人保护恁周全总好吧?”
沈晦抓着侄子的手道,“昭远你糊涂了,他们不是文士,李彦真要翻脸,我保护不了他们,又何必多此一举?独自一人反而轻松许多。”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帮我挤过去你们就离开!”沈晦不再接二人的疑惑纠缠,钻入人群向城门靠近,一点一点,沈昭远看着叔叔的身影消失。阮小二把他拉出了人群,准备返回渔行。
行来行往的商货小贩相熟的互相打招呼攀谈,随口间,阮小二突然得到了一条重要信息,双手猛烈摇晃对方的身体,让他重复一遍:“真的是林安抚使派来的军伍?你向天发誓没看错!”
小贩道,“阮爷,我绝对没看错,不是本州军卒,绝对是外地兵!”
济州军团早在历次剿灭晁盖的途中被坑完了,溃散的、逃窜的、落草的、罢退的,林摅上书请求重募新军,被侯蒙给撅了,侯蒙认为剿杀晁盖已经耗费钱粮无数,因为一点小贼小寇大规模征兵会加重百姓负担,等你剿灭了晁盖,所余兵力自然精锐,到时候以此为骨干重建济州驻军,甚至是重建三州兵,才是上策。赵佶就准了侯蒙这一方略,林摅就只能继续带着自己各处抽来的杂牌兵,不过作为补偿,调来两只外军提升京东军的作战技巧。
济州干巴巴留下两营城卒、厢军、劳役,都算是青壮年了,而今天,李彦脾气暴了,还在睡觉等着晚上轮岗的都给叫来了,就是要治王家商行于死地。
这文书,周懋笑眯眯给批了,搬着小板凳看热闹,有漕官道,“周通判好悠闲,不怕李侍从过来也给你一脚?”
周懋不在乎道,“反正已经厌恶了,大不了我辞官不干,今日难得一见的强龙斗地蛇,我可是很期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到底谁厉害?”
漕官道,“恁开心就好。”
“开始了!”
谈话间,几十架弓弩从两侧慢慢推进,狗首梁带着人撤进了身后的房舍,咄一支箭射来扎中一人身子,惊叫一声吓得众人踩踏摔了进去,要说怕死,这些人还是真怕的,绝不是假话!
门口突然滚进来一个身影,叫道,“梁头儿!你怎么躲起来了!侍从让你前面指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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