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份王家在海州的兴建项目意向书,不只包括黄文炳谈的那两项,而是数十项惠政、惠民工程,配套项目数百个遍及海州全境,甚至临沂、淮阳、涟水军、楚州的远景。
在喜欢华丽词藻写风景的文官面前,王伦工科生严谨的磅礴大列项,把范知州惊了个呆!“这…这…这是!要把海州做杭州啊!”
“没错,规划是这样的。只期待范相公能一力促成此事了。”
范知州觉得自己刚才有点失态,压抑住内心的波动,稳稳气息道,“王员外一来就是大手笔啊,看不出年纪轻轻,脑瓜儿这么灵闪。”
最后半句咬得这么字正,生怕王伦听不懂,王伦呵呵道,“得范知州这么夸奖,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范知州神色归正,真当是夸你呐!“只是这些个嘛,科目庞杂、牵连甚广,本府也不好独断,还是要坐下来慢慢商议,稳妥为上。”
王伦笑道,“范相公稳妥为上,晚辈本来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我每年各处的事情很多很忙,范相公还是抽一些时间,咱们把大概项目定了。”
范知州瞟一眼王伦,“王员外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这种事是我一句话两句话可以敲定的?不得召集衙内所有属官?”
“呵呵。”王伦起身拱手,“那请范相公细细看之,有了答复及早召我,晚辈不敢打扰相公当值,暂且告退了。”
范知州稳坐未动,拂手让官吏送客,反手取桌上的茶水,尤温热也。
“哼,我当是什么大事,想拿着个镇住我吗?”范知州歇够了,再瞧王伦这份规划书里,满满都是铜臭味儿!“说什么惠民惠地方,还不是为了赚钱?不赚钱你会往这穷地方投钱?”
范知州丢给公吏,返身回衙厅,属官公吏们还在埋头苦干。
范知州把来事轻描淡写一说,准备回到主位继续办公,没走两步,门外急急有人高呼,“范相公!范相公!你在哪里啊!在哪里?”
“阎质!大呼小叫干什么!还有没有文士的风度!”
听声音辨来路,来者正是本县阎知县,一见范知州慌忙道,“范相公,你怎么就草率同意那王伦的规划书了?那是几百个项目啊!”
“胡说什么呢?”范知州不难道,“我什么时候同意的?那么多内容,翻三遍有好些内容都看不懂,我怎么会同意!我跟那王小子说了不到五句话,他就知趣走了!还跟我装忙!装忙你别来啊!”
显然,范知州被激怒了,阎县君是导火索,霉头还在王伦那里,正像他说漏嘴的那样,王伦那厚厚一叠规划书,猛的一看觉得高大上,仔细寻迹看不懂,比如这句,该广场集多种功能于一身,切实解决中老年人的娱乐无处去的问题,提供场地可以让老年人跳广场舞、集体舞…等多种剧烈运动,该区还划分休闲区、游戏区、野炊区、幼乐区…这字分开都能明白,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被贬两年已经和社会脱节了?
深深的智商嘲讽,把范知州惹得不爽,这些晚辈不像话!不像话!好好的文字不写,非拿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蒙混夹字!正愁没人发火呢,阎质撞枪口上了,唾沫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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