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把酒庆祝,这一夜醉生梦死,东倒西歪流哈喇子,黄文炳跪倒在花圃中,佝偻身子吐尽呕物,呸呸缓一缓再次把手指探进口腔……
“可以了。”黄文斌拿衣袖抹干净了嘴,努力站直身子,头还有点晕。
“二官人。”声若蚊蝇的一声轻唤,从月亮门处传来。
“你过来扶我!”
婢女轻快跑来扶住黄文炳,坐了椅子稳当。自打黄文炳盘算在哥哥家安置王伦等人,就把府中家眷都转移到了自己家,只留几个年老妇人打理各处,王伦是正经人对此没啥意见,即便王伦有要求,黄文炳也舍得这几个花销。
“现在,去门厅喊那六个随从来,然后你守在那里。”
婢女领诺去了,很快来了六个身材腱条的随从,斜挎绳圈。如果王伦留意的话,会发现这几人面孔生分,而在意这些的吕方、王定六都不在身边。
“黄通判,提前动手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还以为恁真要大排筵宴呢。”
“幸亏你不傻。”
为首一员正是江州衙门的缉捕郝都头“咱这脑子,清楚得狠呢!看样子全放倒了呗?”
黄文炳道:“别废话了,快动手吧!先把大个捆了!”
郝都头笑颜:“兄弟们动手!这次蔡相公可要给咱们兄弟升大官了!”
六人嬉笑跳进醉倒的人堆,环腿绑臂手下飞快,一看就是熟练的捕快公人,不多时过网一多半了,哼哼唧唧醉言醉语者不少,犹在梦中欢畅。
“那个是我亲哥!糊蛋!这个是贼头王伦,那个是朱武,先来个人绑了。”
郝都头闻言又跳回来:“我还以为黄通判恁想亲自动手呢。”
“我不想碰他!”
“哈哈,成双入对进出,我还以为恁二位关系多亲近呢!没想到现在碰都不愿意碰了?怪不得恁没个相知,酒楼里一个人自斟自饮。”
黄文炳闻言怒目:“你说什么!关你屁事啊!他们是贼,我是官!官贼不两立!捉拿他们天经地义!”
“恁吹什么胡子嘛,没恁的计策,我们兄弟几个还捞不到这么大的功劳。只是后怕,恁不会有后手,把我们也划拉进去吧?”
黄文炳突然站了起来,“你们到底想怎样?蔡相公怎么交待你们的都忘了吗?现在来讨价还价?”
“恁说呢?”郝都头直起了身子,“你们继续,我和黄通判再谈谈。说好的是先拿了南康军营的兵权,把他们装到一窝打尽,现在恁提前动手,这些贼人可还有不少在外面呢?我们能不后怕?”
黄文炳怒道:“我就知道没一个能信得过的!没一个!官府这些年养你们吃喝风光,纵容你们勾结作歹,现在需要你们出点力,瞻前顾后,临阵提要求!五百人都挑不出十个像样的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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