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在林摅大帐夸贼有万余,在扈家中厅蔑视贼只有三百,如果被有心人传出去了,王伦这里外不一的行为很是可疑。
王伦才不怕!双重标准下,这话讲得通:乌合之众贼有万余,分散开来破坏极大,但这些喽啰,能战敢战之人只有三百尔,提振自家气势有什么不对?
王伦假装分析了晁盖成贼前后,兵员复杂所图不一,战斗力低下,能侥幸赢官军不过运气好罢了,前后连贯事实清楚,讲的太好,扈成居然信了王伦的邪!
“王员外说的正是某所想!贼兵不过尔尔,咱们没必要害怕!依托扈家庄主动出击才是上策,要不然人心惶惶,今年春耕怎处?”
扈成身为大宋军官,当然清楚,如果造成损失,官府最多是减免夏税,甚至口头安慰,受创的还是自己家,所以必须要驱逐贼寇,不能让他们在附近瞎晃荡!
扈太公摇摆不定,还是劝儿子谨慎小心,“几位将军都是能战之士,还望互相扶助战胜贼兵!”
拍胸脯说漂亮话是拿手本事啊,在座都监、指挥使、队将、监押、都头无不高贼一等,议事在前途一片光明中结束了,王伦故意坠后,果不然,扈太公眼巴巴拉住了王伦。
“王员外,我看你兵道极熟,想必是有高人指点?”
王伦正经道:“太公恁看的真准,当初晁盖来我家吃拿抢烧,我也是痛苦不堪,恨不得生啖贼子!后来郓州官军剿贼我全程参与,不少军官与我相交,学到不少军略…”
扈太公这下更确信王伦是可以信赖之人,尤是热情相待,黄安也沾了光,嗯,同住一间上房……还他娘的是双人大床!
扈太公含笑道:“不是故意慢待二位,实在庄内军兵骤增,各处房屋不够,好多都是临时搭建的。我本家亲戚腾了屋舍让与军官,有几户搬到此处居于左右厢房,这套院子是小女出嫁之后,回家省亲的居所,上房一直未曾开启,今天破例让二位尊客进来…”
王伦一听这话,都有些不忍心坑这太公了,到时候让曹正、宋金刚保护这一家人便好。
“老太公此情晚辈感激不尽,要是再有一张小榻就更好了。”
黄安也道:“我晚上不安分,就睡那张小榻罢。”
两人为这事客气,扈太公心里有了底,看来这黄安与王伦关系真的不一般!牛气的人怎么也有两把刷子!
扈太公嘱咐晚上会宴再聊,便离开了,黄安放飞精神般望那床上一躺,美得直哼唧。
“这要是我那美妾在就好了,王兄你看那送茶水的婢女了吧?勾得我心直痒痒。”
王伦道:“谁叫你笨,没给自己戳几刀,这样就可以回济州休养了。”
“我怎么没想?狠心没狠下去!那得多疼啊!我还想崴脚装肚子疼呢!后来装不下去了。正道你以为战败背锅的都是什么人?不会说话的人!”
王伦道:“你只是受伤,还怕他们谋害你?”
黄安意味深长道:“正道你想啊,这里围着一圈人,讨论该怎么呈报军情,死人背了大锅,朝廷不可能再苛责,那不在场的人呢?”
王伦笑道:“官场如战场,这话果然没说错。”
“可不说呢,不过你那个主动出击,我是不赞成的,刀剑无眼,不能拿性命冒险,老实等援军来吧,这里咱们能吃饱就行,我也不多图他。”
王伦笑:“刚才是谁说心里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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