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算合理,武松想着回话,那人笑道:“好汉你走吧,不要告诉别人,以免坏了我的财路。”
武松一抱拳:“刚才得罪了,我这就离开。”
望着武松远去,那汉子重新钻回草洞子:“孟小子,没打伤你吧?”
孟小子道:“你怎么放他走了,不会害了咱们吧?”
“看着不像官人,随他去吧,反正咱们摸请了情况就回去,也不碍事。”
二人窸窸窣窣之声,渐渐隐匿在草荡子里。
武松脚下轻快,一天赶到了郓城县,县城路上遇到了大队弓手散行,颇觉奇怪,就近打问路人,是不是最近有事。问清了渔行方向,大步赶去,巧不巧,雷都头结束了差事在这里吃鱼,阮小二作东。
美味的黄河鲤鱼,雷横三个差五来吃上一次,和阮家两兄弟都混熟了,王伦拿着自己产业,吃他几条鱼算什么!当然不能客气!阮小二倒是无妨,吃尽兴了两人还比划一番,往来愈发频繁,只是碍于阮小二不好色,两人的感情没能深入交流,而雷横那一套,确是改不了的,时常让阮小二帮着看看:这婆娘娶进门来怎么样?
这日,二人又在烘热的房中吃酒,手下的渔民来报有人求见,答名武松,懵懂片刻:“哦,是他啊,快请,快请!”
阮小二把盖腿的羊毛毯子甩掉,踢了鞋出门,雷横奇道:“二郎谁来了?这么火急火燎?”
阮小二回眸一笑:“是哥哥请来的客人,我可不能慢待了。”
雷横挪起沉重的屁股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失了礼数。”
武松站在王家渔行大牌匾下等待,不多时走来两个大汉,均是不俗仪态,左边这位穿着红袄,貌似是军头。
“是清河县武松武二郎吗?在下阮小二,这位是本县都头雷都头,哥哥老早就惦记你了。”
三人各自还礼,武松被让进了小屋,酒肉俱全,刚动了几筷子而已。
雷横笑道:“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和二郎刚准备吃喝,武二兄弟就来了。”
武松见又是吃喝,有些吃人嘴短的心思,问道:“王员外可在此处?”
阮小二道:“哥哥出去沟通卖鱼渠道了,这几日不在。”
“那阮二郎知道我家哥哥下落否?”
阮小二摇头道:“只有哥哥知道,武二还要问他,你就在这里住着,都当是自己家,就是鱼腥味重点,你要是不习惯,给你远处租一间。”
武松虽然失望,但见一路走来这些人都对自己客气恭敬,心下也欢喜,又有雷横这半混子挑趣儿,场面很快百无禁忌开来。
“武松兄弟哪里人氏?”
武松得了宋江嘱咐,讲话还留有余地,只拣不打紧的事说了,这里还真不比山上,那里都是山贼,杀人杀官军的事都做了,什么人容不得?
阮小二怕武松说漏嘴,不时打趣雷横,往日谈论不多的腻歪事,今天就索性多问几句。这可打开了雷横的话匣子,想起啥说啥,武松之前也是个浑噩人,浪荡到二十四五岁,打死人逃亡之路才幡然悔悟,做个清白人多好!到了柴进庄上,冷暖变化,尽尝人心,上天送来了宋江哥哥,让武松审视了自己的过往,从刺儿青皮,变成正常汉子。
今天听雷横谈那些个泼皮闲汉做下的烂事儿,不觉心下感叹年青的自己,也曾经混蛋过。
“雷都头抓他们壮丁不就是了,刚好不要钱的劳力。”
雷横笑道:“可不就是嘛,时知县也是这个意思,猛抓了这么三天,郓城县地界的都划拉来了,明天就送去前线!”
阮小二眼睛亮道:“要开始了?”
雷横微笑点点头:“王员外的渔行没接到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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