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毛病啊,给娃儿喝什么酒?”
“就一筷子,尝尝。”
“滚”
王伦挡住了张三的调笑,爱怜得看着圆儿抓着筷子挑菜吃,大眼睛黑亮亮得可爱。熟络后护持娃儿只需要一只手便可,王伦终于可以吃到菜了。
富贵兄弟拉着手咬耳朵,叽里咕噜都是方言,慵懒的午后,吃饱了就容易犯困,李四提出带兄弟们去客栈。
朱富起身赔罪道:“后院住不下这许多兄弟,失礼了,失礼了。”
王伦点头道:“晚上见。”
朱富带着几人离开了,王伦和朱贵挤一间房还是可以的。
残羹撤下,王伦让朱贵唤来伙计厨子,一人赏了百十文钱,几人欣喜念好。
朱贵道:“看样子圆儿困了。”
王伦低头一看,窝在怀里的小丫头眼睛都睁不开了,倒换着舒适的睡姿。
“取出来吧。”
朱贵再次起身去翻包袱,来之前就知道朱富家有个女儿,王伦特意换的长命锁,不知道朱富这几年产量如何,带了七八个来。
金灿灿的长命锁有掌心那么大,朱贵取出两个,放在怀里搓热了,细心打开扣环,轻轻给丫头戴上掩进衣服里。
“哥哥早些成婚吧,也就不用看着别人的娃儿羡慕了。”
“这不没拿下嘛,意中人有婚约了,我这墙角不好撬啊!”
朱贵一脸大写的惊讶道:“怎么从来没听哥哥说过!快讲讲是怎么回事?”
王伦哪有心情讲这破事,摇摇头:“晚上说,晚上说。”
朱富含笑回来道:“赶了这么久的路,王兄也歇歇脚吧。”
王伦抱起圆儿站起,朱贵拿了各自包袱跟着,随朱富进了后院:“这几间都是库房啥的,那边是下人住的,这就么一间大客房,还望王兄不要嫌弃。”
朱富接过圆儿,王伦打着哈欠进屋,朱贵进来放了包袱道:“兄弟找我唠几句,哥哥先自歇了吧?”
“正好,大床我一个人睡。”
朱富有话和朱贵聊,带着去了正屋,喊一声:“夫人,哥哥来了,快起身迎接。”
朱夫人进得书房,朝朱贵万福,说几句客套话,伸手要接圆儿去屋里睡。
“这是什么?”
朱夫人发现了粉颈衬出的金色光泽,伸手一拉,精致的长命锁滑了出来。
朱贵道:“这是哥哥和我的一点心意,这个,给满儿,别给其他人讲。”
朱富推脱道:“这么贵重的礼品,兄弟我可不能收!”
“亲兄弟,讲这些作甚!”
两厢客套三五,朱富笑吟吟收了,朱夫人抱着圆儿退回房内。
“来,哥哥,我这里有张躺椅,你躺着,跟我唠唠,这个王伦是个什么人物?我初听着怪心慌,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小时听到的那个人物?”
仁宗年间1043年,沿海各州遭灾,五月沂州人王伦,杀巡检率百余人起义,攻密、青、泗,楚、真、扬、泰,改服饰,穿黄衣,立年号,置官职,义军皆面刺“天降圣捷指挥”六字。七月,在扬州山光寺南战败,奔往和州,死于于采石矶。王伦沾了这么个名沂州老人听着怪怪的。
有了朱贵的半托底,朱富总算对王伦一行放心下来,可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好在没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朱富也乐呵招待,晚上的酒宴可就闹疯了,请来个乐班子,琴胡热烈,觥筹交错。
王伦正和朱富瞎聊,哗啦啦走进来四个人,为首一人阔面黄须,小眼高鼻梁,穿戴颇为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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