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天气恁出去,不小心摔着怎么办?”
“哎,后生,你叫什么来着?”
“小生王伦,寿张县居住。”王伦心说还以为你记住我了,原来只是眼熟啊?
“寿张县可有花灯?”
“有,有!我去看了,有点意思。”
“那这样不好了?寿张县也不远,咱们现在去,赶晚就能到,住一宿,明天再回来。”董大夫很快定下了计划,派二儿子去通知众人,唤出阎旭跟了先行出发。
董家的小马车很精致,王伦作了车夫,董大夫在车厢里跟王伦闲聊,阎旭骑了大红枣。
因为元宵看花灯的刚性需求,主路上的冰雪除得干净,也踩得稀烂,王伦半吊子的驾车技术凑合能跑了。
董大夫出手,张教头的病算是有根治的希望了,书了药方,让王伦按时给煎药,王伦叠好了揣在怀里。
陪董大夫到处走走,又问起了当初那几个娃儿,王伦早都忘了,不过既然后来没人提,应该是痊愈了。转悠一圈,看看四处井然有序,踏上马车要去寿张县了,王伦放心不下,跟着送过去,顺便买了药。
回来天色已晚,进西厢房探探张教头病情,钻去灶房煎药,捅开灶火胡乱烧几个热菜汤羹,二人把汤闲聊,王伦也提不起兴趣。
服侍张教头吃药,洗漱,睡下,王伦出门来绕村走了一遭,叹一声钻回屋睡了。
梦中沉沉,王伦傲视天下,脚下跑来一小鬼,对着王伦出言不逊,王伦大怒:左右给我拉下去,砍了!
却无人应声!那小鬼却越叫声音越大,嘶吼,嚎叫,踹门!
“我擦!谁啊!大半夜不好好睡觉!”眼皮困得睁不开,王伦不想爬起来开门。
“哥哥,哥哥,快开门啊!”
“崔虎?出什么事了?”王伦辨清了一个声音,披上衣服爬起来了。
门一开,烧糊味扑面,幸亏门框够大,要不然一下拥不进来这七八人。
一人被砸在地上哼了一声,其他人脱力倒了一地。
“出什么事了?”王伦借着堂火看不清,寻了烛台点了灯,这才看清几人,张三,李四,李逵,还有几个小弟。
当中躺着不省人事的是大和尚鲁智深。
“怎么还有血?你也有,你也有?出什么事了?就没个能说话的?”
还没等他们答话,王伦跑回里屋拿出一匹麻布:“伤哪了?让我看看。”
“哥哥,哥哥,等会,等会再说,都没事,就是跑岔气了。”李四指指鲁智深,往后一躺正压在李逵肚皮上,哎哟一声把李四的脑袋扑拉到一边。
王伦左右检查,除了几人有浅伤口,幸无大伤,一番心跳安静下来后,王伦拉了一把凳子道:“说吧,公孙道长呢?怎么就你们几个人?出什么事了?谁先说?”
张三喘匀了气道:“我们也不知道啊,道长说我们目标太大,让我们散开伙看灯,我和师傅他俩四个人一起,师傅扮作大员外,我们扮作小厮,师傅非要试试人家的十年陈酿,喝完说不好喝,与那人争吵起来。”
“然后你们就打起来了?”
“没有啊,师傅中午就喝了不少,本来道长不同意带他出来,到晚了师傅酒醒了,瞪眼要来,谁敢拦着?哥哥恁也见过,发起酒疯来,我们几个困不住他。”
“林兄他们,额,和你们不在一起?”
“林教头陪娘子和张夫人去了,小五兄弟也跟去了,师傅想出街看灯,我们只能应了。”
“往下说。”
“就站那争呢,我打算呢,先劝师傅离开,回头再给他钱,我使劲打眼色,那汉子就是不依,说自己认识什么宋押司,不给钱就去见官,这满街都是兵丁巡视。”
“正吵着呢,就看李四李逵他们疯狗一样跑来了,还招呼我们开干啦,开干啦,乌泱泱后面跟着几十个兵丁,我们当时都懵了!我就说他:李逵你干什么呢!”
“我抢了个娃娃的面人,把他老子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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