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马倌附和道:“说的也在理,在理。”
又闲聊几句,时马倌告辞了,王伦看着窗棂下光线转暗,哄公孙胜起身去做饭。
“还是吃大灶好啊,要不然咱们一直开大灶吧?”公孙胜翻个身不愿意动。
“没开工吃屁大灶,开大灶都玩命了吃,不让拿就偷偷藏,每次饭钱都超标,我都后悔弄出来这么个东西。”依照后世的餐补制度,王伦弄出的这个大灶没办法细化,也没有人手精力去一样样计数,监管,结果现在尾大不掉。
公孙胜还是赖着不动,王伦硬扯起来:“走,一起弄,吃火锅。”
“就咱们仨儿吃火锅?”自从王伦发明了清汤锅公孙胜爱不释手,就是收拾食材麻烦了点,人多了吃最热闹。
“等宝儿放学,让他去喊朱贵,咱们四个吃。”
“想不到你挺看重这个朱贵的,算账还上眼,字也差点,一天哭丧个脸。”
“默默在后厨干活的人总要有,我很看好他,你也上上心。”
“好说,好说,吾当点化他!”
二人在主厅边配菜,边斗嘴,房门吱呀一响,李宝背着小书箱回来了,甜甜叫一声,哥哥,公孙伯伯。
“哟,宝儿回来啦?”公孙胜撇了菜刀,抱住啵了一口。
“宝儿,放下东西去喊朱伯伯来吃晚饭。”
李宝朝灶边探探头,欢乐得跑走了。
“今年冬天能长十五斤膘。”公孙胜重新关好门,抄起菜刀继续干活。
“我说公孙胜,你他娘洗了手再干活!”
“我又没上茅厕,不就抱了一下宝儿?”
“你只是抱了一下宝儿吗?”
夜色降临,狂风呼嚎,宝儿才把朱贵拉来,现在教识字的屋舍是在竹口村,毕竟几十年的村子了,空房有那么一两间合适的,而王伦这里,根本没有,新建的五个仓库才起了一个。
“别站着,洗洗手,干活!”王伦见朱贵局促不安,上来就分配了活计,想让客人不紧张,最好的办法就是加入干活的队伍。
王伦寻思准备烫酒:“道长,喝多少?”
“五斤!”
“朱贵能喝多少?”
“啊,三,三斤吧。”
“我来两斤,得嘞,一个十斤坛子。”王伦得了酒量去西厢房拿酒。
公孙胜趁着空跟朱贵打听李宝在学堂的表现,朱贵就一句,这娃儿太皮。
王伦好久才从外面回来,公孙胜带着二人都开吃了,堂屋里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哥哥,快吃,这肉可香啦”
“正道,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去茅厕捞你了。”
王伦关好门,低声道:“他们又派人来了,刚才我去提醒了一遭。”
“什么?这大冷天还来盯着?不怕半夜冻死啊?”
“随他去吧,来的人高明,差点没察觉到,今晚都别出去了,朱贵你就在这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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