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官?”王伦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之人,“公孙胜,跑一夜跑傻了吧?官差盘问麻烦也就算了,你忘了自己是黑户了?”
“此事我自有妙计,先把东西收拾好了,你去看看病。”
“你才有病。”
麻利得把包袱重新收拾妥当藏好了,二人离开房间锁了门,下楼去了大堂,李宝捧着个纸包在那里啃,对面站个伙计看着直乐。
“走了宝儿,带你吃好吃的去。”
李宝蹭得站起身来挤到二人中间出门去。
三人寻了附近一家食肆,大快朵颐。
…
十里坡客栈内却是吼声连天。
“赶不回来?是跟哪个狐狸精跑了?我和爹爹差点去了黄泉路!”随着骂声,一件件物什丢向那个看起来朴实的农家汉子。
“我寻思两大一小好对付的很,就放过来了。”
“好对付?我和徒弟们五个人都不是那个道士对手,你眼瞎了不成?”
汉子喏喏不再说话,婆娘一旁高坐老者开口了,“兰娘,好了,不要闹了,这事我说句公道话,张青,不是我说你!打劫要心狠手快,追个破马车…”老者说着还掰着手指数,“前后用了六个时辰?要下手就快,不下手就放,你要是早一个时辰回来,贼不就都堵在家里了?能让他们跑了?兰娘的金银首饰这下全被劫去了,你说吧,怎么让兰娘消气?”
“女婿知错了,这就动身去抄劫那二人,想必不会跑出太远。”
“那你带几个人快去,追不回兰娘的心爱之物,我看你如何自处!”老者不耐烦得一挥手,兰娘却不依,气鼓鼓拿眼睛瞪着张青。
张青拱手退出,唤了几个徒弟奔出村来,把前后一二问了清楚。
骚婆娘不是贪图小白脸男色能吃亏?糟老头不是赌钱能被人堵在地窖?老子辛苦一夜得来几十两钱财一辆马车回来受你们这对贼父女的腌臜气?啊呸,怎么不当场捅死你们?抢回钱来,老子带人远走高飞,谁稀罕你们这帮憨货!
饭饱之后王伦被公孙胜强拉到了一处药铺,坐诊的伙计瞧不清,去内间唤了老掌柜出来。
“这脉象不正啊?真是吃了情药?”
“对啊,是这么说的。”
“老丈恁看他这面色潮红,从昨晚到现在都没褪去。”
“不错,不只是情药,还要细细验验。”带去后堂,反复推断,仔细询问,老者断出其中缘由,“可能是粗制情药,技艺不精,加入了粗猛之药,反而过甚伤身,摧辣身体气息不足,谓为毒药。”
王伦整个人都不好了,怪不得自己这么虚脱,没觉得刚猛,只觉得腰虚。
老者开了几味药,书写完毕,“两贯钱,后生。”
王伦触景生情,看个病真贵啊,还算了诊金,老者又给王伦喂服了一枚药丸,嘱咐一番。
三人回客栈,王伦去熬药,公孙胜带李宝去洗澡,过了宵夜,王伦进屋,公孙胜从床边站起道:“王兄,宝儿睡了,我有和你说。”
王伦闻言和公孙胜凑到墙角,公孙胜继续道:“昨日你药性发狂我不怪你,以后千万小心,下次没有如此好运。”王伦心中愧疚,赔了不是,以后多听人劝。
“咱们奔波了一夜,本该多休息几天,但想这般恶贼不会善罢甘休,休息一夜,明早就出发。”
“好,听公孙先生安排。”
“那包袱里的金银,我打包丢去军所,让他们去捉贼一举两得。”
“啊?那怎么行?咱们舍命得来的钱财,便宜了贪官?”
“本镇的都头押官什么的,应该不会坐视不管吧?”
“在人最多的时候丢进院里,让他们不得不管,书信里不要夸大贼势,也不要故意轻蔑,以免他们吃灾。”
“也好。”
“那个金银的事,咱们少放点不就行了?”
“王兄,你带着一包袱女人的首饰,被查获了不是贼也是贼,还执迷不悟吗?”
“好,金银首饰包了,其他金银咱们留下,我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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