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王伦想起了洪教头,自己的话语当初可没有恶毒的成份,也没有虐心的嘲笑,就让洪教头失态,王伦知道自己发狠也没用,把满脸怒容的脸,生拉硬扯恢复原位,然后给嘴角拉出一个弧度,“好说好说,兄弟说个数,小人回去筹措。”
守卫笑道:“没想到你这人舍得穿衣,却如此不懂事,想要我给你通传,我二人一吊钱。”
“一吊钱?那么多?兄弟能不能?”
还没等王伦说完,守卫怒道:“啊呸!一吊钱都舍不得,等着官差上门拿人吧!”
“好,好,我这就去筹措。”王伦拱拱手就要离开。
“等等。”守卫叫住了王伦,王伦一脸茫然。
“我说措大?你真的没钱?”
“不敢瞒军爷,我这是出门请道长治病,并没有随身带许多财物,离着京东也不远了,路费刚好富裕尔,如今变卖一两件衣物也好凑得。”
“娘的,真是个财迷!”守卫骂道,“我这人心善,告诉你,这一吊钱是入门钱,见了我们蔡押狱,你少不得孝敬,这咣当响的铜钱押狱不会拿,你去换五两银子,求他把你这案子拖个十天八天,你赶快回乡取银子赎人。”
“五两银子?这么多?我把全身衣衫变卖也换不来这么多啊?”
“想办法凑,没五两,四两,三两?二两总有吧?好好求求押狱,许诺以后补上。”
“还要补多少啊?这要变卖家产祖田了!”
守卫漠道:“你该好生念佛不是生在大名治下,不然你家多少田产,宅子值多少,都要被收了去。我们押狱收你个十五,二十两就能帮着说上好话。”
娘里个腿,黑的没边了!王伦肚子里翻来覆去骂遍了十八代祖宗,脸上却不敢露相,确认了只要钱够,那道士有保人就可以领走了,这才放下心来,匆匆离开大狱返回客栈。
在外面装了半个时辰孙子,王伦折了柳枝去后院抽打树干,干巴的树皮开了花,王伦也累的颓坐在地上。
“宝儿,是不是看不起哥哥?在那军汉面前低声下气?”
李宝摇摇头,想要搀王伦起来。
“你知道为什么哥哥要如此?”
李宝依旧摇头。
“你记住了,以后跟官差,军卒打交道,不要硬来,吃亏的只能是咱们,能花钱了事的最好,刚才哥哥示弱只是不想他们知道咱们底细漫天要价,你真以为他们收一次钱就完事了?一而再,再而三,直到把你吃空了为止,左一个五两,又一个五两,哥哥去哪里给他们筹措?”
李宝不说话,王伦撑地起来,回屋盘算,刚合了门,李宝突然道:“难道一辈子叫此等恶人横行于世?”
“哟,宝儿有这觉悟了?”善恶的价值观开蒙,王伦也吃惊。
“公孙伯伯说的,古之大丈夫,为一义,为一忠不惜死,仗剑纵横,惩奸除恶。”
“为救公孙,一些狗吠鸦杂又算的了什么。”
“可你刚才,还是气的不轻。”
“没办法,我的气量还没那么大。”王伦恨恨得在心里画上这一笔账。
为了一把搞定那个所谓的蔡押狱,蔡,不得不让王伦想到了蔡京,回去客栈找伙计一打听,这司理院东西两狱押狱蔡福,还真和蔡京有那么七扭八拐的关系,这人又惯会钻营,因此做了此位,为人十分贪财。手里的银子只有二十两,怕是无法满足其胃口,不得不破开蒜条紫金了。王伦取出一条,约摸三两,问好了商会去处,嘱咐李宝不要乱跑,尽量装作平常走出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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