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以为我是派来抓你的?”
“是啊,我逃出出几处州县本来觉得没事了,一路化缘,一路悟道,在开元寺刚呆了三五天,没想到遇到了你。”
“奥,这样啊。”了解了来龙去脉,王伦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过,足下,我的名讳你从何得知?我从未向外人提起。”
“公孙胜,你真的从来没有向外人提过?”
“从来没有,在紫虚观我们都有自己的道号,公孙胜是我的本名,是我双亲取的,直到我出观,师傅才把一切告诉我,还有那把长剑的由来。”
“所以你是来寻亲的?”
“也不是,师傅说我双亲病故了。”
“也就是你的本名只有少数人知道?”
“只有师傅和我。”
“那就对了,我是不可能知道的,但为什么我知道呢?”
“是啊,我听到你这么叫我,我还以为他们追查到二仙山紫虚观了,后来想着赶回去,不过路上就觉得不可能,你们宋人没必要大动干戈去找紫虚观麻烦,人少了,我师兄弟们就能解决,根本用不着我。”
“然后你就跟踪我?”
“然后我就继续向南,销声匿迹,半夜赶路饿的慌,看见这里有火光,就摸黑过来了。”
“真是倒霉,这里都能碰上你。”
“我有戒律在身不可妄杀人命,要不然,你连胳膊都不用接了,好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我的名讳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信天命吗?”
“世间万物自有本源,自有机缘。”
王伦伸出右手食指道:“是一白胡老者说与我知,将有五百部众蚁附于我,开世荣耀。”王伦把刚才琢磨出的话故作神秘的字字道出。
公孙胜盯着王伦良久,仰头哈哈大笑,笑岔了气直扑倒在地。
王伦也不急,自己编的这些在大神棍面前确实有点小儿科,好在自己还能吧啦出那么百十个人名,现在籍籍无名之人,或许名字连村都没出过,自己这边记录在案,那不是神迹,也是神迹了。
王伦看公孙胜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出了船舱唤艄公和儿子开船,再不上路,入夜前可到不了永静军了,自己也不想再被贼人摸了窝。
船只轻摇上路,王伦搂着李宝直打哈欠,公孙胜轻了轻嗓子,喊醒了王伦。
“失心疯过劲了?现在正常了?”
“你编的故事太假了,三岁的孩童都骗不过。”
“就是真的,你敢不敢跟着我,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公孙胜低头想了想,“看你也是读书人,话本读多了罢?我知道你们宋人最喜欢听说书人讲这个,谁谁厉害的了不得,宋辽之战如何如何厉害,你啊,还是编的圆满点好。”
“不信拉倒,晚上到了永静军,自己滚,没盘缠是吧。”王伦从钱袋里掏出二两银子,几十枚铜钱,丢给公孙胜。
公孙胜止住脸上的笑容,“那,你去哪里?”
王伦没搭理他,吩咐李宝给公孙胜松开绳子。公孙胜被捆了小三个时辰,跳起来活了活筋骨。
“我的跌打药都给艄公和他儿子用了,自己都没得上,伤,你自己去看吧,可别赖上我。”
“贫道如何称呼足下?”
“王伦,字正道。”
“奥,王大官人。”
“别,别,我还是穷鬼,以后见面叫我一声王,王东家吧,如果混出头了,叫王员外。”
“那好,王东家唤我公孙便可。”
“不怕官府拿你?”
“道号不能用了,用姓氏有何不可。”
“也好。”王伦叹一句,“公孙先生自便,我睡一会。”说罢四仰八叉。
“那咱们去哪?”公孙胜盘腿坐了下来,想要亲近李宝,李宝却挪回了王伦身边。
“回京东,去梁山泊建个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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