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教头强压下一口翻涌之气,早饭没吃就过来看热闹了,刚才一意追逐,现在有些气力乏继,但是想熬趴前面这混小子还是绰绰有余,猛然间那小子停下身影,转身扑来,凶狠之势毫无阻塞,迎面一个轰撞,随后才依稀听见一声大喊。
“洪教头逼人太甚!”
场上追斗瞬间的变化惊得满堂寂静,本来的虎逐兔,却变成了兔搏虎。杨林教了王伦几手保命的招式,可在一时蒙了的洪教头面前也是猫眼中的慢动作,也就讨得在洪教头胸前扑拉几下,就被洪教头薅住灌了两拳,这一下,满脸开花血水飞溅…
……
王伦再次恢复意识是感觉被一只手抓的紧紧的,这个梦好奇怪,怎么就梦到了佛诞节那个轻柔出尘的女子?稍微动下身体,却发现哪里都疼。
努力在嗓子里发出声音,希望听到一些人类的声音。
“哎哟,醒了?”不是女子,是个变声期的男人声音,不好听。
“哥哥,哥哥!你醒了?”这次的声音好熟悉,是李宝!
王伦活动活动眼皮,努力睁开一条缝,一个小脑袋就钻到王伦脖颈里泣不成声。
“醒了就好,以后喂饭省事多了,你们兄弟相聚,我就先歇着了。”
李宝还小不懂事,把王伦差点勒岔气,忍着疼把胳膊抽出来把李宝推开,大口大口喘气。
李宝满脸泪花,脸色明显也犯青这是哭缺氧了吗?
“好了,宝儿,我没事,不要哭了,发生什么事了,这是在哪?”王伦终于向睡神夺回了一切感官的控制权,除了脸上身上的几处痛处,其它还好,这床,躺着也是舒服。
李宝把前前后后发生的事都告诉了王伦,王伦去柴大官人庄上催钱的事,李宝年纪小,可还是装睡听到了一些,一天没见王伦还没怎的,第二天晚上才被人喊醒,自己的王哥哥和人起争执,被打的昏了过去,被留在庄上养伤,这会派人来喊李宝,李宝还病着,但一想哥哥出事了,急切得赶了过来,于是乎,王伦最落魄的一面被李宝看了个真,这个像自己亲哥哥一样的人,似一团烂泥般喊都喊不醒了,之后,两个病号安排在了一起,一起养着,柴家提供的特殊饭票。
李宝不知道王伦究竟经历了什么,只听帮衬的小厮称王伦冒犯了庄里的洪教头,王伦对李宝的询问也是一笑了之,自己这次的形象全是全毁了,好在柴大官人肯让自己养伤,也罢了,养好伤滚蛋算了,这世道不好混,还是去别处混吧。
随后打听到的消息,柴大官人和洪教头还是去打猎了,更确信了自己的猜想,总结此行的得与失,还是太嫩啊,反驳权威,吃苦头的还是自己,何苦来哉!
……
一晃十多天,李宝的病痊愈了,快乐的身影看不到悲伤了,这里是柴庄上比较偏的地方,紧挨着一些各色匠人家口,李宝就去那里找其他小孩子玩,听李宝说着五花八门的消息。
结合柴庄上小厮谨慎透漏的一些内容,王伦综合各类消息作出自己的判断,柴大官人可能是这里铁矿,冶铁监的大东家!
这沧州六百年古地,久世产铁,而在沧州城里有一座铁钱监,以朝廷的监管力度,这钱监肯定轮不到柴家人掌管,方圆百十里的铁矿可说不准,那么冶铁打铁都是顺手的买卖了,对于铁料,朝廷征税是十之二,剩下自由发卖打造,当然,铁器不能北去资辽,这样看来,在这沧州一地,柴家势力不小,矿工,冶工,看家护院,就出猎那百十人的队伍,可见油水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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