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种,意料之内的感觉。
陆霄耐心问:“发生什么事了?妈,你先别激动。”
这种场面已经发生过无数次,陆霄早已能做到处变不惊,甚至可以一边干别的一边安慰阮清。
“阿霄,信上说,你爸要娶新老婆了。”阮清一边哭,一边无视儿子一言难尽的表情,对他们处境尽数无视,一如既往的以为生活不曾变动,自己依旧是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
“妈…”
这不是早有预料吗?
自从父亲一年前把那个姿容艳丽的女人领回家时,他就已经有预料到。
陆霄提醒过阮清数次那个女人有问题,阮清都一脸‘你怎么可以这样’的表情,甚至对人渣父亲表达了不下数百字的夸奖和信任,直让九岁的陆霄作呕。
“我早就提醒过你,那个女人和父亲有问题,你就是不信。”
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弟弟被害死,同父异母的弟弟登堂入住,他哪怕再有能力,也是个未成年,甚至才刚满十岁的小孩,能做的不过是给对方找麻烦添堵,然后就是给自己找退路。
“怎么可能,你父亲一定是爱我的,他只是走错了路,等他回过神来,肯定会发现我的好,到时候我会给他做好吃的饭菜。”
一听陆霄的话,如同被刺激到一样,阮清激动反驳:“你年纪这么小,你懂什么?”
“别插嘴大人的事情。”
陆霄:…
有时候真想爱咋咋地。
如果林想容在这里,一定会说:“天呐,一定要把恋爱脑列入重大危害病情。”
要不是陆霄自小早慧又格外有几分能力,不然,阮清和他早就被吃的骨头渣子都不留了。
“好吧。”陆霄一僵,转头去处理兔子。
用一把钝了的刀划开兔子喉咙,血喷了一地和陆霄一身,他闭上眼,用一根绳子吊起兔子,等血流干净,才开始笨拙的扒兔子皮。
兔子皮能卖钱吗?
陆霄满脑子搞钱。
林家。
“都告诉你不许上山,要是迷路走丢怎么办?”
周招娣一手捏着兔耳朵,一手牵着林想容,她无奈又心疼地说:“以后不许到处乱跑,听见了吗?”
“我知道了,妈妈别生气。”
我错了,但下次还敢。
林想容用表情这么表达着。
“鬼灵精。”周招娣嘀咕一声。
把兔子扔给刚从地里回来,正在一旁盘算着,有时间去镇上继续倒货的林园南,她喊:“当家的,你把兔子先放笼子关起来,咱们先吃三富抓的鱼。”
“得嘞!”
林园南对林想容眨眨眼,比了一个大拇指,提着兔子往后院走。
小半晌。
“吃饭了,别在院子里坐着了。”王翠兰喊一嗓子,院里个忙个的人纷纷走进前屋,等着王翠兰开饭。
今天掌勺的是方红英,她炖了一盆野菜和蘑菇,又蒸了几个土豆和红薯,一家人分了分,默不作声的坐在桌前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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