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站的同志该下车了啊!”列车员大喊提醒。
噢,差点忘了祁小羽摸摸钱包,掏出两千元现金往弟弟兜里塞。
小威推辞道:“哥,我还有呢,你留着用吧!”
“叫你拿着!跟你亲哥还外道什么?”
“你做点生意也不容易,用钱的地方多,要不给我留两百,我回家给妹妹,就说大哥给的,嘿嘿。”
“呵呵,你小子。”
弟弟执意不收剩下的钱,只好抽出两百元给他。
“还有送站的同志吗?快下车了!马上关门啦!”列车员再次喊道。
“哥,你快下去吧。”
“嗯,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给我来个电话,要听爸妈话,别让他们担心。”说话间,祁小羽帮弟弟拎起行李抬上置物架
兄弟俩隔着车窗就那么呆呆看着,可能兄弟情就是这样,没有过多言语,却相互都能感知到对方内心深处的情感。
列车缓缓开动,祁小羽挥着手由跟车漫步到追着小跑道别,好不容易和弟弟见一次面,却如此仓促,小时候总盼着长大,从小就立志将来出息了一定尽权利照顾好弟弟妹妹,这是他作为家长长子的责任,同时,也是给自己定下的承诺。
现实是,对弟弟妹妹所谓的照顾也只能体现在金钱物质方面,自从走出校门便马不停蹄地打拼自己的事业,见到亲人的机会只能按年计。
看着远去的列车,祁小羽在心底发誓,等来年那一大单对接成功后,一定给自己放一大假,回老家好好陪陪父母,弟弟妹妹。
弟弟来条短信,“哥,快回去吧,要注意身体,你比以前瘦多了。”
“呵呵,没事,放心,钱在行李箱外面的拉练袋子里,快去拿出来放自己兜里!”
“哥”
“生活上别太节俭!该花的钱就得花,你大哥这点能力还是有的,照顾好妹妹!”
“哥,放心”
第二天早上,祁小羽正猫在被窝,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羽哥!在不在啊羽哥!”这嗓音必须是尚欣月那丫头。
祁小羽没有理会,继续闷觉,刚合上眼,手机铃声响起随手顺着床头柜一阵乱摸,摸到手机后都没来得及看来电话的是谁。
“喂?你好,哪位?”
“羽哥,是我!你在办公室吗?”
“哦,小月啊,我还没起床呢,什么事?”
“给芯玉姐安排点什么事做呀?”
“你看着安排!好了,挂了啊,困着呢。”嘟嘟嘟
“喂?喂?你是要当甩手掌柜吗?”
尚欣月又忍不住开始猜疑,平常早早的就起床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昨晚回来晚?干嘛去了?又将电话打过去。
“喂?你好”祁小羽几乎是在梦里问好。
“好什么呀!睡魔症了吧?”
“小月啊,又有什么事?”祁小羽不耐烦道。
“羽哥,你昨晚上哪去了?当时我说陪你一块去,你还不乐意!”
嘟嘟嘟,电话直接挂掉了。
“喂?喂?”尚欣月哪能受了这门子气?还从来没有人挂过她电话。
咚咚咚!
双手捂着耳朵猫在被窝里的祁小羽都可以想象到,此时房门外面那姑娘有多么抓狂,不停地敲着门。
困意驱使下实在受不了了,一气之下跳下床飞快地跑下楼,一把开门将正在敲门的尚欣月拽了进来。
“啊!你干嘛!”尚欣月害羞地转过身去。
本来气急的祁小羽准备来一通说道,看到尚欣月的表情便有些泄气,刚才情急之下都没注意自己的形象,上身光着膀子,下身一条家居裤,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的女员工面前。
“你觉得我要干嘛?”
“啊???”给尚欣月吓坏了,她不知道接下来祁老板会给她一个惊喜还是什么
祁小羽回楼上找了件恤穿上,随手扔给尚欣月一把钥匙。
“羽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房门钥匙。”
“给我钥匙干嘛?又是几个意思?”尚欣月内心窃喜,讨厌啊,这么直接?虽然这是自己的初恋,但起码需要矜持一下啊。
“没什么,以后方便你进出啊。”祁小羽没好气地说道。
“啊?你生气啦?我那不是担心你嘛?”
“小月,你懂不懂什么叫私人空间?”
“我只知道咱俩在同一空间,你是我老板,我是你员工,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告诉我,我有什么问题也可以请教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在公司我们是上下级关系,私下我们是朋友关系,就这么简单,小月,别一天到晚都围着我转,你可以去找一些属于自己的生活乐趣。”
“嘿嘿,目前来说你就是我生活的全部。”
“”
之前从没怀疑,也没用心去体会过尚欣月的心,一贯都是随便她什么想法,随便怎么做,只要自己言行举止有度,或许这个小姑娘只是因为从未有过恋爱经历而陷入其中罢了。
但经过一些时间后,祁小羽发现事情并没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还不是铁石心肠那种人,人活一辈子,能遇到合适的另一伴,属实很难,真情并不多,某些省份每年的离婚率都占新登记结婚人群的百分之五十以上,这就是现实。
生活还将继续,虽说谁离了谁都一样生活,反过来说,如果生活中多了一个可心的人,岂不乐哉?
只不过尚欣月出现的不是时候,或者说就算她一直坚持下去,未必能得到完美结局,因为爱情俩字在祁小羽内心早有一个烙印永久封存。
他做不到违心,也不想去做伤害他人的事,有时候特别想寻求一个心灵港湾歇歇脚,往日都是作为他人痛楚的聆听者,可是他的聆听者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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