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快走到吕布的地界了,之前他召唤了吃猫鼠,这次来的是啥?
食猴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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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一日,众人晃晃悠悠地终于进入了鲁国地界。
鲁国属于徐州,可因为连年战乱,这里早就荒废,曹操打不到这里,吕布因为冬天没啥粮可征也撤走了在这的屯兵,徐州陶谦自顾不暇,现在这里居然……
呃,挺安详的。
事实证明,没有这些诸侯乱战,这里的百姓总算有了难得的喘息机会,田间地垄里男女老少一起耕种,汉子在除草松土挖掘水沟,女子则在送饭挑水,到处都是一片繁忙。
这边的盗贼显然也明白得可持续性竭泽而渔的道理,春耕时节他们也加入了耕种的队伍。
看到徐庶等人过来的时候,他们还以为又是哪路诸侯打过来,都露出了畏惧的眼神,还有不少人捏紧了手上的锄头,让妻儿先躲回家中。
看来从北方来的军队确实给了他们非常不好的印象。
昌豨看着一脸紧张的百姓,冷笑道:
“鲁国遭灾还不严重,你要是再往南走,嘿,真是应了曹贼那首诗——
白骨,白骨什么来着?”
艾先生立刻道: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对!想不到你这肥猪的记性倒是不错。”昌豨乐呵呵地看着眼前的百姓,眼中露出一丝肃杀,“他娘的,我等攻打彭城的时候都是破家吃大户,曹贼倒是好啊,不分男女良贱,一路鸡犬不留。
男的一刀宰了,女的活活玩死,那孩儿和鸡犬一起宰杀做成肉食,到处都是血啊,我等这些做贼的都不曾见过这么多的血。
这群狗东西……怎有如此歹毒的心肠。”
之前文稷随曹操进攻过徐州,给徐庶讲述过那一战的场面。
曹军士兵忠实地执行了曹操的命令。
他们的长戟闪烁着寒光,勾破每一颗跳动的心脏,连带着猩红的血肉鲜血拔出来抛在地上。
他们的环首刀如猛虎的爪牙,撕碎一张张柔软的肚皮,让所有的脏器随着鲜血流便大地。
他们万箭齐发驱赶着全无抵抗之力的百姓,洞穿每一个还能昂起的头颅,将他们钉倒在地,看着他们在极度痛苦中缓慢地闭上眼睛。
这些民众或躺或趴密密麻麻铺满这片土地,甚至填满了河流,染红了整个世界。
这是徐州百姓忘不掉的梦魇,连臧霸、昌豨这些人性不多的盗贼也谈之色变,深深感觉到自己还是远远无法达到如此凶戾恐怖的境界。
差远了。
差的太远了。
昌豨停下来驻足看着徐庶,已经毫不掩饰眼中的凶光,典韦举起手上的长戟,寒声道:
“你想作甚啊?”
昌豨犹豫一番,见典韦勇猛非常,倒还真是不敢在此地动手,
可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声。
随着这声哨响,不远处又是一阵阵的号角声响,大量的士兵整齐有序地从四面八方跑来,吓得周围的百姓一哄而散。
士兵!
是全副武装的士兵!
徐庶等人没有披甲,只有少数几个人携带长兵,而来的这些居然是全副武装,人人手持长兵的猛汉!
这是所有徐州百姓的梦魇,他们已经来不及分辨来的到底是哪一路兵马,赶紧扔下田间地头的活计,仓皇逃得无影无踪。
看着远远到来的人马,又看清为首那人的马前跟着一条大狗,昌豨面露笑容,懒洋洋地道:
“说实话,我顶看不起陶谦。
之前笮融那厮骗他大兴浮屠,他居然真的信,信曹贼杀了这么多人会有报应。
有个屁?”
他摊开手,凝视着徐庶,眼中满是凄厉之色:
“但是我同样看不起臧霸!
我等都是陶谦举荐为将,陶谦被曹操打成这样,他臧霸连个屁都不敢放!
缩在开阳称王称霸,欺负过路商旅,就敢自称一方雄主?我呸!”
“我昌豨是个贼,可我就是看不惯曹操这种暴虐凶徒,更看不得尔等这些曹贼鹰犬。
今日我便用尔等的狗头祭旗,有甚遗言,好好说与我吧!”
徐庶嘴角微微上扬,轻轻摇头道:
“真的假的?”
“什么?”
“我说真的假的?”徐庶平静而坦然地道,“要是真的,我这次就不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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