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急,这三帮聚会的武斗才刚刚开始呢。
至少,现在不行。”梁青雄从瓷盘里取来一颗葡萄,丢进嘴里慢慢咀嚼起来,望向杜杯停。
“一切等三帮聚会结束后再说吧。
即便再有能力,到了我角蛇帮,一切都得听从我的差遣。
杜杯停此人,跑不了的。
先继续观察一番。”
“是。”岳良和朱富春两人相视一眼,皆是不约而同的应了一声。
至于坐在观望席位的内城三大势力等人,亦是如此。
经过这一场武斗后,看向杜杯停的目光也是不由得多出几分异样。
与其他人不同,杜杯停似乎并没意识到自身的独特所在。
在杜杯停眼里看来,邓兴云刚才对自己发起的攻击,几乎都是奔着杀人、废人去的。
每一脚的攻势都颇为凌厉、骇人,几乎是使出了他的全身力劲。
所以自己这般引人入套,将其给打废,也属实是再正常不过。
但在其他人眼里看来,杜杯停这番行径似乎有些过于狠辣。
暴鸡之后,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硬是将人给膝顶昏过去,失去了意识。
当下就引来不少人的关注。
“看来,下一场武斗还是不要击打人体的重要位置为好。
仅是将其那一物给废掉,就惹来了这么多人的关注。”
注意到附近人员的目光,绝大部分都落在自己的身上,这令杜杯停的眉头不由得紧皱起来。
回到角蛇帮的席位后,杜杯停便前去寻了护法陈三石一趟,告知自己有事,要暂且离开一会儿。
陈三石见其刚结束完一场武斗,以为杜杯停这是要离场寻一处地方歇息,也没多问,直接摆手,让其离开。
“大人,杜杯停好像离场了。”见杜杯停走开,后头的岳良提醒了一句。
梁青雄下意识扭头看了眼,见杜杯停手里拿着角蛇帮统一派发的蕴养伤势的秘药后,便收回了目光。
“应该是寻一处地方熬制蕴血养身的药汤罢了,无妨。
反正他今日的武斗已经结束。”
......
离开举办三帮聚会的地儿后,杜杯停便钻进一条巷子里,迅步疾驰起来,沿途拐了好几圈。
见身后并没人追上来后,便沿着河边的一条道,直达郑辉所在的町。
等去到他居住的住宅后,杜杯停并没敲门,而是直接翻墙越了进去。
过了近一炷香的时间后,他才从原来的墙院处翻回。
在进入这个宅子后,杜杯停几乎将里面的区域都翻了个遍,但仍旧是没找到郑辉的身影。
在他的卧房、偏室等地,也没有任何活动的痕迹。
仿佛,郑辉昨日像是一夜未归一般。
“难不成,这家伙昨天被陈氏一族的那個陈向林请前去打听消息后,一直没有回来?”
杜杯停的眉头当即紧皱起来。
“陈雨童也消失了。
这事儿该不会跟拂柳灵鹤步相关吧......”
杜杯停微微思索着。
很快,他便走出,来到街边,购置了一套遮盖面容的夜行衣,直接换上。
径直前往罗山町,直至来到福禄酒楼。
此处,正是郑辉被陈氏一族那人邀请前去交谈,打听消息的地儿。
昨日杜杯停见郑辉被带去见陈向林,返家路上,心中隐约感到不对劲。
于是,刚走一会儿的路程,他便掉头返回,沿着郑辉被带去的地儿跟上去,一路来到此处。
见郑辉是真的被带到酒楼这一类地方,似真要交谈寻话,才放心离开。
杜杯停掩了掩戴在头上的斗笠,走进了酒楼里。
虽说还是一大早的时间,但作为外城较为有名的酒楼之一。
未到正午,里面便是人头涌涌的一片,来客络绎不绝。
在人群中忙活的伙计,见到有新的客人到来,连忙放下手上的活儿,挤着笑脸凑到杜杯停的面前。
“这位贵客,请问是一个人吗?住宿还是吃饭?”
杜杯停瞥了他一眼,并没回话,眼珠子在店里转动。
很快,他便找到自己要找的人。
偏过身绕过伙计,直接往旁侧的柜台走去,伸手敲了敲柜台。
见有人来,原本还在柜台上数着算盘的掌柜当下意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眼望向杜杯停。
“这位公子,您这是?”
后头的伙计已是追上来,他望了望掌柜,转而看向杜杯停,耸了耸肩,示以无奈。
“我要跟你打听个消息。”杜杯停面色平静,从兜里取出一片金叶子,放到柜台面上。
“哦?什么消息,公子不妨直说,只要是在下知道的,定然会全然告知。”
掌柜的眉头当即一挑,嘴上这般允诺着,但手却是没将杜杯停给出的金叶子立即收下。
“关于一个人的消息。
你是外城人,应该是知道角蛇帮的郑辉,郑堂主。
他昨晚来你家酒楼了。
昨晚他有没有离开酒楼?
是自己一个人离开的,还是被一群人给带走?”
掌柜听后,面色仍旧是不改分毫,他呵呵一笑,伸手将杜杯停给出的金叶子给推了回去。
“这位公子,实在抱歉。
这事儿可是关乎到本店客人的私密。
在下可不敢胡乱透露。
况且,不对外告知关乎本店客人的一切信息、行踪,也是本店的职责所在。
还请公子见谅。”
在柜台上滑开的金叶子被推到一半,便被止住。
杜杯停的手指头抵在柜台上,将其前路给挡了下来。
并且,他的手指头还出现了一枚新的金叶子。
“再加一枚金叶子。”杜杯停平静的看着对方。
“公子,这不是钱多钱少的关系。
这是......”
“咻!”
一道急促的破风声在耳朵旁侧刮过。
什么都没看清,一缕鬓角的发丝便被切断,缓缓飘下。
掌柜脸上的表情已是完全僵住,他愣愣的转过脑袋,只见旁侧的木架墙上,出现有一个完全凹陷下去的片状小洞。
而深入小洞内部的,自然是被杜杯停弹出的那一枚金叶子。
见到嵌入木架墙内的金叶子,掌柜下意识咽了口唾沫,额头不禁冒出几滴冷汗。
原本站在杜杯停后,略感些许不耐烦的伙计亦是如此。
见到这一幕,浑身当即紧绷,低垂着脑袋站在一旁,如木头人一般,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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