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睡到第二日天光大亮,苏木棉起床觅食,见今日日头毒晒,想起自己还要顶着炎热陪许清上京,心中不免沮丧。
秋季的京试,盛夏已在赶路,凡人真是辛苦啊。
掐指一算,按照他们的脚程,到京城花在路上的时间一月有余,这么一想,心中更是哀叹。
苏木棉这么一想,觅食的心情大打折扣,她垂丧着头在廊上走着,途经隔壁许清的房间,见他房门敞开着,她无意瞥了一眼。
这不瞥还好,一瞥吓了她一大跳。待她再探进去看时,发现许清也正看着她,眼中乞求般地迫切着。此时他对面坐着的,是个女子。
仔细一看,那不就是问溪仙子么。
言如玉方才看来是大哭过一场,此刻正拿着绢帕轻轻拭泪,妆都哭花了,此刻面上挂着狼狈。见到门外的苏木棉时,她先是惊了一惊,随即神色黯淡下来,又抽抽嗒嗒着落下两滴泪。
苏木棉抖了一抖,正犹豫是走是留之际,却听见许清说:“你来了啊。”
苏木棉此刻并不想掺和进来,她惨笑着说道:“我只是正巧路过,你们聊,你们聊。”
正想脚底抹油,许清怎会给她机会,他直接站起身来往外走了两步:“既然你看到了就进来吧,有些事我也好解释。”
苏木棉给了他一个“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眼神,许清却佯装看不见,只是走到她面前轻轻说了一句“冒犯了”,而后把苏局面迎进了屋内。
苏木棉完全搞不清他这句“冒犯了”是何意思,正纳闷了,进屋看见言如玉瞧了自己一眼,那眼神凌厉,不过只那一霎那,她又低下头去轻轻哭泣,连手中的绢帕都湿了小半。
苏木棉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实在又说不上来。
言如玉哭了两声,终于停了下来,她双手撑着桌子软软站了起来,想是太过悲痛,有些体力不支,她说话都是绵软无力,葱白的玉手指颤抖着指着苏木棉:“你说的就是她吗?”
苏木棉纳闷,她怎么了?待她询问的眼神看去许清,许清只是沉着脸,重重点了下头。
言如玉看他如此斩钉截铁承认,又是身子一软,跌坐在了椅子上,眼泪啪嗒啪嗒如雨打般落下,苏木棉让她哭得心慌,想劝上两句,却不知从何开口。
想来落了那么多眼泪也口渴了,苏木棉拿起桌上的水壶给她倒了一杯水:“你别哭了,喝点水吧。”
许清眼角抽了抽。
言如玉看了一眼苏木棉,那眼神柔弱中又带着恨毒了的模样,哪里愿意接她的水。她悲痛欲绝:“你竟然就是为了她,所以才…所以才悔婚的吗?”
许清的脸色更沉了,苏木棉只觉得当头棒喝,脑袋里昏洞洞的,她这一早起来早饭还没吃饿得头晕眼花的,现在脑子也糊涂了,不过这言如玉脑子应该更糊涂,看来是她误会了,她急忙说:“你不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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