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外乡人给杜尔基公社的评价是“村穷、地贫、民刁”,而“民刁”这个特点,在小西山村得到了完美体现!
高云龙领着人瑟瑟进到韩老五家,刚一进院就把他给吓了一跳!
满园子鸡鸭鹅,还有兔子!
遍地禽畜粪便把院子都给铺满了,被冷风一吹冻得杠杠硬,韩老五正握着铁锹在那铲呢!
这些可都是好肥料!
“我说韩叔,你这尾巴也太粗了吧!”高云龙蹭蹭鼻子,嘟囔一句,韩老五还没等开口,他媳妇从窗户探出头来,“这不是高领导么,你不在洪泉公社呆着,跑我们这瑟个几把毛?”
“咳咳,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县割尾巴领导小组副组长,按照头规定,每家每户只能养三只家禽家畜,你看看你们家这都多少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咋的还想整家庭养殖场啊!”
“咋的,我自家养鸡鸭鹅,碍着两旁事人啥事了?”韩老五媳妇那是号称不让独头蒜,气死小辣椒,十里八村排得号的泼妇,听闻高云龙要把他们家的鸡鸭鹅狗兔子全都给咔嚓掉,顿时火了,拎着毛巾从窗户跳出来,指着他的鼻子,“你踏马的把刚才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你你你,给我老实点!”高云龙吓了一跳,这娘们好泼辣啊!
他直接掏出李县长给的县里签发的告示,拍了两下,“看着没,县里的大印,要不要我给你读一遍?”
“去你码的,老娘文盲,不认识啥大印小印!”
韩老五媳妇一把抢过来,刷刷撕得粉碎,直接给扬了!
那些母鸡们争先恐后跑过来,咯咯哒叫着把纸屑吞进嗉子里。
“你,你敢……”高云龙气炸了,他没想到在二马架能够顺利推行,到了小西山就受到如此大的阻力!
“有意思!”
孙建平等人靠在墙边,一边看一边笑。
“爸爸好像傻掉了……”小宝趴在他后背,绕着爸爸的头发转圈圈。
“今天你要是敢动我们家一根鸡毛,我他么扒了你裤子把你鸡毛拔干净!不服你就试试!”
相比当年在二马架住的时候,韩老五媳妇的彪悍程度得到了长足进步,她一把抢过老公手里的铁锹,抡圆了照着高云龙拍过来,吓得高云龙妈呀一声扭头就往外跑!
“草你妈的,欺负到老娘头了!”韩老五媳妇不依不饶,拖着铁锹追出来,高云龙一把抓住闻讯赶过来的队长韩老四,“韩队长,管管你们屯子的泼妇!”
“干啥,放下!”
韩老四一声怒吼,韩老五媳妇一看大伯哥来了,悻悻把铁锹支在门口,“你踏马的割尾巴割到我们家头了,给你点脸了是吧!”
“你这个女人,无耻,刁蛮!”高云龙气得乱喊乱叫,“小梁马给孙所长打电话,把她给我抓起来!”
“来来来,动老娘一下试试!”
韩老五媳妇倒也真不含糊,咔嚓一下扯开衣襟,露出白花花的膀子,“今天你不动老娘一下,你踏马是驴草出来的!”
高云龙也蒙圈,求救似的瞅瞅韩老四,韩老四冲弟媳妇一瞪眼,“干啥啊冒虎气啊!赶紧穿!不知道磕碜!”
“我呸!”
韩老五媳妇这才遮掩了一下衣襟,拎着铁锹,骂骂咧咧回了自家院子。
“还看呢!”
孙建平正津津有味的欣赏这一场面,忽然眼睛让人给捂住了,他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自个媳妇,握住她的手腕,“刚才五婶发飙了,那是……”
“那是相当白是吧!”钱慧嗔怪一声,“家里没活儿啊,跑这来卖呆了!”
“嘿嘿……”
俩人没说几句,就看到从另一户人家――确切来说是韩老八家里飞出无数土坷垃和苞米瓤子,打得高云龙抱头鼠窜!
“泼妇,刁民!”
高云龙揉着满头包,气得一蹦三尺高!
相比之下,韩老五媳妇还算“温柔”。
“韩队长你看咋整吧,这他么你们村没一好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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