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金山颇有些不服气,这老娘们啥好事都是她的,坏事都怪到我身上!
我这辈子跟她过得够够的了!
“还犟,犟!死犟眼子,跟你们老徐家那支揍一个操行!”徐大娘没有从丈夫嘴里得到一丝一毫的安慰,顿时气急败坏,把整个徐氏家族都给拐带着骂了一通。
“行行行,我不跟你俩犟,现在咋整?”
“好歹人家孙建平办事讲究,没把我逮个现行,你瞅着吧明天晚上开会就得说这事,你个老咕动最特么坏,以后这事你去!”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徐金山一脸无奈。
“俩孩子呢?”
“在东屋打算盘呢!”
“赶紧的把俩人的事给办了,还等到年底啊,到年底肚子都得这老大!”徐大娘又唠叨起来,听得徐金山心烦意乱,“你看着整吧,让我干啥我干啥!”
“就你这败家老爷们……”徐大娘今晚火气很大,借着这个由头又把丈夫臭骂一顿,然后心满意足的上炕睡觉。
徐金山看着沉睡的老伴,咬牙切齿,很想在她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上狠狠来一巴掌!
太气人了!
跟你结婚……
白瞎我这个人了!
果然不出徐大娘所料,第二天晚上召开学习班的时候,老曹让孙建平把“罪证”都带上来,指着这些东西,指桑骂槐一顿数落。
“现在都啥年代了,还扯这哩哏楞,瞅瞅,瞅瞅,这蜡还不错,红灯牌的……”
大家伙嘿嘿笑起来,钱慧珺也跟着笑,一双大眼睛一个劲的往孙建平身上瞟,这家伙一走十多天,见了我连个招呼都不打!
混蛋!
“我就不说是谁了,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以后要是谁再敢搞这些迷信,让我给抓到,看莪怎么磕碜他!”
老曹盯着徐金山,掷地有声,把老徐臊得老脸通红,像被鞋底抽过一样。
徐大娘轻轻吁了一口气,好算是过关了!
但是徐金山想的却没她这么肤浅,所谓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他和孙建平属于竞争上岗,到年底按照工作成绩决定由谁来出任二马架副队长这个芝麻粒大的小官。
俩人一直别着劲呢!
老徐当然是想当这个副队长,不过现在他明显处于劣势,孙建平靠着改盐碱地为稻田一项功劳,就足以把他甩出十里地去!
现在又被人家逮到了把柄!
这事……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要是真捅出去,他不但当不成这个副队长,估计还得被列成反面典型,接受全体二马架人民的批判!
这张牌,扔出去就是个王炸!
他想到这,越发觉得身边的结发之妻可恨至极!
女人啊!
头发长见识短!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对于老徐心里那点弯弯绕绕,孙建平没空去搭理,等到老曹把这些东西收拾起来,留作“证据”后,他轻轻嗓子,给大家讲起了养猪的注意事项。
“我们今天讲的是母猪的产后护理……”
钱慧珺眨着大眼睛,握着笔,将孙大才子说的要点一一记下来,孙建平一抬头,俩人四目相对,钱慧珺突然玩心大起,冲他一眨眼,抛了个带电的飞眼。
孙建平哪里受得了这个,小心脏怦怦直跳,狠狠回敬她一个凌厉的眼神,咳嗽一声,继续讲起来。
“建平你刚才瞪我干啥?”
等讲完课,众人陆陆续续往外走,钱慧珺颇有些委屈的追上他,压低声音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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