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永昌侯府出来,姚山栀不急着回家,挤到赵望舒的马车里,跟她聊吴琳儿衣裳裂开滑落的事,“不知道是谁在害她,让她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丢这么大的丑?”
“此事确实蹊跷,但是要在这侯府之中,想要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只怕不易。”赵望舒说道。
姚山栀也赞同地点点头,“是啊,这侯府里人多口杂,想要查清楚真相,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话锋一转,“不过,丢了这么大丑,永昌侯肯定会下狠手查。”
两人聊着这事,到了岔道口,赵望舒叫停了马车,姚山栀下马车前,“我明天去看煜儿。”
“知道了,我明儿备好茶水点心等你来。”赵望舒笑道。
“真乖。”姚山栀抛了个媚眼给她,才跳下马车,往自家马车走去。
赵望舒撩起帘子,看着她上了马车,往另一条路上走了,绿枝、蓝芬坐了进来,才吩咐车夫,“走吧。”
回到家中,她刚一下马车,阿萁就神情着急地跑过来,“少夫人,您总算回来了,居士病倒了。”
赵望舒脸色微变,边往佛堂走去,边问道:“府医可诊过脉了?”
“府医已经看过了,说是居士忧思过重,需要静养。”阿萁答道。
“忧思过重?需要静养?”赵望舒愕然。
云夫人天天在佛堂念经,万事不管,还能忧思过重?还不够安静?
“母亲是不是又想去寺庙出家?”赵望舒蹙眉问道。
阿萁低头道:“居士没有说过,奴婢也不清楚。”
到了佛堂,赵望舒推开佛堂的门,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扑鼻而来。
转到里间,就见云夫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不知是沉睡,还是昏迷不醒。
她快步走到床边,轻轻握住云夫人的手,只觉得手心冰凉,心中不禁一紧,转头看向阿萁,低声问道:“母亲病倒前,可有什么异常?”
阿萁想了想,道:“居士这几日总是念经到深夜,然后独自坐在佛堂里发呆。奴婢问她,她不肯说,只是摇头。”
赵望舒不悦地问道:“为何不来禀报我?”
“居士不让。”阿萁答道。
“那药呢?可给母亲服用了?”赵望舒问道。
“居士不肯喝药。”
赵望舒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不能什么事都由着她来了,病了,就得吃药。”
若是云夫人身体强壮,靠自己抵抗力,或许能痊愈,可云夫人常年茹素,身体本就瘦弱,这病来如山倒,若不及时治疗,只怕会拖成大病。
“居士她……”阿萁面露难色,“居士说,她信佛,自有佛祖庇佑,无需服药。”
赵望舒气得头疼,“去把药拿来。”
“奴婢这就去煮药。”阿萁退了出去。
还要现煮药!
赵望舒抚额,她要被气死了。
过了会,云夫人醒了,“望舒。”
“母亲,您醒了。”赵望舒扶她坐起,“母亲,您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云夫人虚弱地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赵望舒嗔怪地道:“您生病了,却不肯吃药,我能不担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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