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得不赞叹一句,鹤十一替沈沐辞倒腾出来的这些药物效果,还真是药效挺不错的,哪怕是沈沐辞如今神色冷凝,一直都是用着一种宛如修罗的语气着话,听上去似乎是威慑力十足,可她的脸色依旧是苍白得不成样子,看上去完全就像一个虚弱至极的病态美少年一般。
可即便是如此虚弱至极的人,起话来的时候,也仍旧是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子睥睨下的冷凝之意。
不知为何,夜荼靡方才还有些隐含几分冷意的神色,在触及到沈沐辞那一张同样有些眸光锋利的面颊之时,脸上的狠厉之色便是不自觉的散了几分。
她的心中莫名涌上了一股子奇异至极的暖意,语气也不自觉的放柔和了几分,轻笑道“既是有着殿下许诺,那本郡主便是放心了。”
事实上,沈沐辞想的并没有错,依着夜荼靡的性子,就算是南诏帝都的当今子,也就是他的父皇显昭帝都不同意夜荼靡参与了了这九州盛世的四国汇鼎之事儿,可沈沐辞相信,只要是夜荼靡自己想要混入其中,这事儿对她而言,绝对也是并非是什么太过困难的事情。
总的来,夜荼靡那般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啊,还真就是鲜少有人能够治得住就是了。
一想到记忆之中温软柔弱的姑娘,忽而便是摇身一变,突然就成了这般性子决然肆意的少女模样,沈沐辞心中也是隐隐有那么几分唏嘘之意。
他的面容极为自然的流露出了些许笑意,唇角扯出一抹笑,慢吞吞重复了一声道“郡主大可放心便是”。
……
被沈沐辞那么莫名其妙的一番忽悠转移了话题。夜荼靡一时之间竟也是忽而就忘了问他身上的病症到底是何回事了。
不过正如沈沐辞所言一般,大抵是有了鹤十一替沈沐辞“所开的药物之事儿”,不过三日时间,沈沐辞果真便是“恢复得很好,完全如他所言一般生龙活虎”了,总之就是半点没有再若先前两日那般虚弱至极的样子了。
夜荼靡觉得此事有那么几分蹊跷,不过因为沈沐辞自己不愿意松口,而鹤十一那边也是一只翘不开嘴的老狐狸的缘故,夜荼靡还真就没有将几日之前沈沐辞突然脸色惨白身子不适的真正原因打听了出来就是了。
除此之外,事实上还有一件事情倒也是一直都在这段时间之内吸引着夜荼靡的注意力。
这件事自然便是被沈沐辞当作借口出来的,七夕之际的九洲四国会鼎人选选拔之事儿。
眼看着七夕乞巧节即将临近,南诏帝都的众多百姓明显是有些情绪高涨,一群人都开始兴奋起来,亦或者换句话,不只是南诏帝都的这些百姓,便是那些个世家大族的千金姐,还有贵族世家的富家公子们,也明显都对这个节日还差几分憧憬之心的。
七夕乞巧节,可实在属于一个浪漫的节日,除了九洲四国会鼎之人人选的选拔之外,其实更加引人注目的还是在于过节之日的时候那些个所被人允许的男女之间的互动。
要起来,南诏倒也素来不是什么极为封建的王朝,平日里倒也没有什么男女在公共场合不能见面的规矩。不过碍于老祖宗流传下来的那一堆“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的话,男女之间行为举止拘束谨慎的事儿倒也不算太少。
这事儿或许是在南诏百姓之间看不出什么太过明显的痕迹,可是放到世家大族那些个自被人精心教导过的闺阁千金身上,这依旧是不难看出些许不浅痕迹的。
尤其是那些个容色貌美,规格礼仪又学得极为用心的美人千金,更是这其中的佼佼典范者。
当然也正是有了这些拘束的缘故,才会导致更多的世家公子都在这一日里生出了几分别样心思,分外期待着乞巧节这一日时候,能够与自己心仪的姑娘坦白心意,然后趁着这么一个美好节日的寓意,争取成就一番美满姻缘。
而且这事儿还并非是空口无凭,反而真真是有所依据的。
“这事我倒是清楚!”大抵是因为对现在的沈沐辞和夜荼靡二人话题分外感兴趣的缘故,一鹤也是没忍着开口,插了一句嘴道“如今咱们南诏帝都的华阳长公主,可不就是在七夕乞巧节的这一日,碰巧遇见了她挚爱了一生的驸马爷吗?”
事实上对于一鹤刚刚开口的这件事情,夜荼靡原本也是略有耳闻的。
要起来,上一辈的南诏皇族女子之中,也就唯有华阳长公主,是个极为温婉娴静的美人无疑了,
当初华阳长公主也算得上是整个南朝帝都最为引人吹捧的一位公主之一,这么一位身份尊贵至极的嫡出长公主,按理来都可以算得上是一种直接秒杀了不少公子少年的存在了,可是华阳长公主却是真的为人温婉,不是什么佯装出来的故作姿态,她的一番温婉娴静,真真是从骨子里流淌出来的从容雅致。
哪怕是如今岁月流淌过去,这位华阳长公主的确是已经年长了不少。可素来有句话的也是岁月从不败美人,哪怕是年岁增长不少,可是骨子里的美人韵味,也从来都不是随着时间流淌就能轻易消散了去的。
而这么一位性子温婉的长公主,当初也真的是在七夕乞巧节之上,才会和他挚爱了一生的驸马有缘得以相识,并且开始了熟悉之路的。
有了华阳长公主和驸马爷这么一个漂亮至极的开头,近些年来,南诏帝都的诸多公子千金也是越发注重了乞巧节这个节日,把它看得极为重要。
更别今年的乞巧节偏偏还和三年一度的九洲四国会鼎人选选拔的盛世儿搅和在了一块儿,可想而知这个节日自然也就是更加吸引人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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