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胆子稍微大点的鹤卫见着室内没什么动静,到底是没忍住心底的好奇,颇有些按捺不住的开口问道。
“我瞧着殿下似乎是气的不轻,回来的时候脸色阴沉沉的,比起平日里的寒凉冷漠还要多了两倍不止,可殿下今儿去见的人就是国公府的那位妩宁郡主啊,难不成是咋们弄错了什么不成?”
听着这个鹤卫的嘀咕声音之后,另外的一个鹤卫也是没忍住点了点头附和道:“没弄错,我也是亲口听见殿下对一鹤说的,他们的确是要去京城西郊见妩宁郡主来着,殿下出门的时候,也的确是难得的露了几分笑意的。”
“所以说现在这到底又是个什么情况阿七鹤,”最开始说话的鹤卫下意识的抬手挠了挠头,像是有些分外不解的开口道:“既然是去见妩宁郡主,殿下应当是高兴的不得了的阿,我瞧着这怎么有些不太对劲儿呢?怎么回来之后,反倒是这般气恼模样?”
“莫不是都是因为妩宁郡主没给杂们殿下好脸色的原因,才将我家殿下给气成了这副模样?”这个被称呼为七鹤的鹤卫闻言,凝神想了想,方才有些斟酌的开口问道:“毕竟我平日里暗中护着殿下的时候,也的确是极少见着郡主啥时候对咋们殿下温言温语来着,你说是不是九鹤?”
九鹤就是那个最先按捺不住说话的人了,他听着七鹤的分析,又回忆了一遍平时轮到自己跟着殿下出行时候,见着自家殿下和和国公府妩宁郡主的相会场面,这才突然反应过来,的确是如七鹤所言那般,那位国公府的嫡出千金似乎都是没怎么对自家殿下好言以待的。
不过很快九鹤又像是忽而想到了什么一般,忽而又扭头对着身边的七鹤道:“不对呀,平日里就算是妩宁郡主再怎么给了咋家殿下脸色看,可殿下不是也没有怎么真的动过怒意嘛,尤其是谈话到最后的时候,我看大多数都是我家殿下将妩宁郡主说的气鼓鼓的呀。怎么今儿倒是突然变了个样子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九鹤这一番话明显又得了七鹤的认可,七鹤点点头附和道:“我瞧着也是妩宁郡主被咋们殿下气的多一些。可为何殿下今儿会气成了如此模样了?难不成是妩宁郡主和旁的男子有了什么交集不成,所以才将咋们殿下给气着了?”
七鹤自然是是不知道自己这么突然的一句猜测之言,竟然还给他瞎猫碰上死耗子的给说对了,现在的他尚且还处于怀疑阶段,所以说话的时候,也是多少带着几分傻气。
“这么一想我倒是觉得十有八九是这样了,先前我跟着殿下去国公府的时候,可不就是见着殿下在妩宁郡主面前,和那康宁王府的世子爷在争论谁的美色更胜一筹的事情嘛……”
说到这里,七鹤没忍着语气里带了几分笑意,颇有些好笑道:“九鹤你是运气不好没见着,那日可真真是把我笑惨了,咋们英明神武的殿下,平日里谁都不曾放在眼中,可在妩宁郡主面前的时候,却是偏偏要和那康宁王府的苏世子争个高低,别说是我忍不住了,便是妩宁郡主,当时也是一副风中凌乱的样子。”
“所以说呀,咋们殿下也就唯有在遇着妩宁郡主的时候,才会做出了一些让人分外意想不到的举动,由此可见……”
七鹤说的正起劲儿,大有一副恨不得和九鹤促膝长谈整整一夜的架势,可他说到一半儿,正想要将心底那句“由此可见,这位国公府上的妩宁郡主,日后极有可能就成了咋们东宫太子妃”的话给说出来,却是忽而冷不丁的听见了一声极为低气压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
那声音虽然是分外好听迤逦似极了山泉鸣玉,却又偏生带着几分彻骨的可寒凉冷意,单单只是一句话,便是完全足以让人生出了通体的寒凉之意。
“那本宫如今在这里,对你而言,可有算得上一个意想不到的举动?”
七鹤闻见动静,瞬间便是感觉脖子一凉,他神情呆滞目光愣怔的转过身子,然后脸上便是刹那间涌上了一股子如丧考妣的震惊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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