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知晓九洲之上都称这位南诏太子有诡谲妖智之称,是个极聪慧到如妖魅的人物,可是什么线索都没有,就这么凭空看出了他隐藏许久的身份,这未免也太过玄乎了些。
况且沈沐辞现如今都已经知晓自己已经是鬼刀李鸿的身份了,莫不是他连夜荼靡是十里画廊之主的身份也有所察觉了?
红鲤越想越觉得心惊,忍不住的用余光暗中看着着沈沐辞那一张堪比仙神降临的容颜,满是打量之意。
依着沈沐辞的能力,自然是不可能察觉不出红鲤的异样之处所在。可他明显没有对红鲤的解释什么或者继续多说什么的想法,狭长的凤眸微微一凌,沈沐辞引导者红鲤朝着院落间的正屋看了一眼,神色清寒道:“还不快过去跟上你家主子?”
红鲤听着沈沐辞这一番带着几分命令的话,竟然是下意识的便想去执行,再加上他本来就有些担忧夜荼靡的安危,立马便是对在此待着继续偷看打量的事情没了心思,几乎是手脚并用的追着夜荼靡跟进屋去了。
沈沐辞方才缓缓收了视线,转首将视线落在了凝华阁外那一株出挑极高的榕树之上。
一鹤收到沈沐辞的眼神示意,便是没有任何拖沓的飞身过来,稳稳落在了凝华阁的院落之中。
“殿下。”一鹤恭敬的拱手一礼,方才开口禀报道:“方才殿下不在的时候,国公府上的玉四小姐和玉长公子出言编排了郡主,属下便是借着冒犯鹤卫的由头,自作主张让他们一直跪在了凝华阁外,说是等着殿下出去再行恕罪。”
一鹤说这个的时候,脸上神采飞扬,俨然一副对自己今日所做之事儿分外满意的模样。
他能跟在沈沐辞身边,必然不是一个没有眼力见的人,若是平时,他自然是不敢没有沈沐辞的命令就胆敢如此乱来,叫着玉衡和玉灵娇两个身为国公府公子小姐的人跪下的。
玉灵娇也便罢了,玉衡毕竟也是个国公府上的嫡出公子,哪怕是震慑于沈沐辞的威严,可若是给他一个鹤卫下跪,也实在是有些不太合规矩。
可今日却是不同,一鹤甚至是有绝对的把握觉得,他今日变着法惩治了玉衡和玉灵娇二人的事情,主子不仅不会怪罪分毫,甚至还极有可能会夸他一番。
只因他早就已经发现自家殿下对这位刚刚回府的妩宁郡主极是上心了,所以才会在看到这二人得罪了夜荼靡之后,大着胆子将玉灵娇和玉衡戏弄惩治了一遍。
“嗯。”果不其然,一鹤这个惯常会揣摩自家殿下心思的人赌对了,沈沐辞听见他擅自做主戏弄了玉灵娇和玉衡之后,脸上竟然是没有半分恼怒之意,甚至眉头都没有皱上半分,只是风轻云淡的点了点头:“做的不错。”
如今的沈沐辞已经没了方才对着夜荼靡时候的笑意盎然,他脸上的神色寡寒凉薄,似乎是泛着幽幽凉意,似极了凛冬时节的寒霜碎雪,衬着一身雪玉衣裳银色长发,凝脂的肤色,清寒的眉眼,真真是宛若一尊精美绝伦的美人冰雕。
便是一鹤这个时常陪伴在沈沐辞身边,见惯了他这容色的人,也仍是没忍住又生生惊艳了一把。
“殿下,他们二人差不多跪了快要一刻钟的时辰了,”一鹤估摸了一下沈沐辞和夜荼靡二人交谈的时间,再加上两个人幼稚至极的掰手指的时间,凝神问道:“殿下可是要让他们二人起来?”
到底是玉国公府上的嫡出公子,若是传了出去国公府嫡出公子对着擅自闯入国公府上的鹤卫下跪一说,似乎实在是有些不太合适,一鹤虽然不愿意轻饶了二人,到底还是开口提了一句。
他原以为自家素来知晓轻重的殿下会让他去将二人唤起来,却是却是未曾想到沈沐辞只是轻嗤了一声,满不在乎道。
“着急什么,这才不过才一刻钟的时辰,让他们继续跪着便是。”
“跪到什么时候人晕过去了,此事儿也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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