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西华原本还要呼唤府上的人前来救援,如今听了北璃落的话,立马便是紧紧的闭上了嘴巴,脸上也是涌上了浓烈的后怕和恐惧意味。
他心中虽然也不至于完全相信了北璃落的话,可是到底还是个惜命之人,终究也没敢冒险乱动或者高呼襄阳侯府上的人前来相助,只是用一种又怨毒又哀求的复杂神色看向了夜荼靡。
怨毒自然是在怨恨夜荼靡将他打打出了伤口吐了鲜血融合了见血封喉丹的药效,哀求则是因为姜西华看出来夜荼靡是此处唯一一个能够说得动北璃落给出解药的人物,所以想要求夜荼靡给他解药。
他不敢高声呼喊救命,只能压低了声音又是着急又是憋屈又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苦苦求饶道:“两位姑娘有话好好说啊!方才是本公子不识好歹冒犯了两位姑娘,本公子知错,还望姑娘莫要莫要怪罪了!”
夜荼靡却是连着一个眼角余光都没给他,转身便是朝着院落中的那间破败小屋行去。
北璃落在后头丢下了一句“要么老实等着姑奶奶出来给你解药,要么就自己作死试试”的话,也赶紧跟着夜荼靡行了进去。
屋内果真是没什么旁物,甚至算得上是空无下人,最重要的是,姜南柯身处屋内养病,这屋子里却是没有什么明显的药香。
此时乃是三月时分,不是彻底的大地回春之际,反倒是尚且还有些微冬季残留的料峭寒意,按理来说,养病之人应当布置些地暖火炉保证室内温度才对,可如今这屋子里别说是火炉,便是一支助于安神的香薰都没有。
连着北璃落都觉得姜南柯这个襄阳侯府嫡出的公子过得实在是太过凄凉了些许,夜荼靡英心中自然想法如何已经是不用多说。
她往日里言笑晏晏的美艳容颜上已经是霜寒遍布,再无半点暖意。
屋内与外屋隔了一处布置简陋的屏风,夜荼靡正毫不迟疑的要迈步进去,这才听得院落中传来一阵急促至极带着浓烈恨意的声音“姜西华!你怎么又来这里了!你害死了话松,竟然还有脸面来此处,你是嫌你欺辱我家公子欺辱得不够吗!”
那人似乎是被姜西华给弄出过什么心理阴影,见着此人便只觉惶恐,如今见着姜西华人瘫软在这院落之中,她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屋里的姜南柯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一时也顾不得辱骂姜西华了,猛的便是朝着屋内冲去,口中满是惊慌的呼喊着:“公子!公子你怎么样了!”
这人甫一冲进屋内,夜荼靡的视线便是与之撞了个正着。
夜荼靡视线扫过来人一张灰扑扑的容色不佳的小脸,又落在来人手中端着的那个青瓦小碗之上,瞧着里面装着的大半个热乎乎的馒头,眉目间的敌意刹那间淡了下来。
话桑没想过闯入自己公子府中的竟然是两位如此貌美的姑娘,甚至貌美得同样身为女子的她都有一刹的晃神。
但她又很快回过了神来,满是戒备的问道:“两位姑娘是何人,你们闯入此处,是要对我家公子做什么!”
话桑一语落下,也顾不得手上拿着的好不容易从厨房偷来的热馒头了,她将那青瓦小碗放在一边,手脚利落的一把拔下了身上的发簪,脸上已经是带了几分视死如归之色:“你若胆敢伤害我家公子,话桑就是拼死也要拉着你们同归于尽!”
夜荼靡看了这个丫头一眼,心中正庆幸着南柯身边还有这么个尽心护主的人,便是听得屏风之内忽而传来一道极虚弱却又分外悦耳的男子声音。
“话桑,清两位姑娘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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