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西华更是个胸无大志,满脑子都是酒色之事儿,更是没那个心思注意这些个没啥用处的流言蜚语,他还当真不知道那日长宁街道上发生的的事情。
在姜西华这里,他所知道的也不过就是这枚象征着姜家嫡媳身份的血玉镯,原本一只是戴在襄阳侯府嫡系大夫人手上的,后来襄阳侯夫人意外身亡,这枚血玉镯便是没了下下来,随着姜家嫡系一脉的没落彻底没了踪迹等等的事情。
可这么一枚意义非凡的镯子,如今却是出现在了两个极面生的姑娘手上,完全不用多想,姜西华便是目露凶光的怒声问道:“难不成这是那老太婆临死之前给你的?算是给你定下了姜南柯那个废物的婚约?”
手上有着象征襄阳侯府嫡媳身份的血玉镯,这身份便是等同于是姜南柯的未婚妻无异了!
姜西华原本脑子里还有些心猿意马,如今瞧着夜荼靡手中的血玉镯,刹时便是带了几分凶残之意。
他对姜南柯那个病秧子可是恨之入骨,如今看着这人竟然是成了姜南柯的未婚妻,他便是生出了几分牵连的敌意。然而很快姜西华心中却又升起了一股子变态的快感。
今日他对这两个小美人可是有着必得之心,如今得知其中一人竟然还是姜南柯的未婚妻身份,若是他当着姜南柯的面将她这位未婚妻给糟蹋了……这可算得上是狠狠打了那个病秧子的脸面了!
心中如此一想,姜西华瞬间便是改了心思,他也没那个耐心等着听夜荼靡的回答,倒是不再领着两人往自己的院落行去,反而调转了一个方向,脸上也露出一抹别有心机的笑意:“如此说来,两位姑娘这是要去见我那位缠绵病榻的废物二弟了?那倒是本公子带错路了。”
姜南柯身为姜家嫡脉襄阳侯府长房的嫡子,原本应该是排行老大的,偏生那二房之主也就是姜南柯的二伯是个风流人物,极年少便沾染了女色,先行生了姜西华这个儿子,倒是率先转了个长子名头。
如今姜西华口中的二弟,说的便是姜南柯无疑了。
听着姜西华一再称呼姜南柯为废物,夜荼靡隐在宽大兜帽下的眉眼冷了几分,宛若淬了森寒剑光,唇角也下意识的挑出了一抹冷笑弧度。
可即便是如此,夜荼靡说出来的话也仍是语气轻缓,带着几分沉静撩人:“那就劳烦姜公子带路了。”
姜西华听着夜荼靡没有否认的话,心中更是彻底的认定了夜荼靡就是姜南柯未婚妻的事情,他脸上带了几分狞笑,没忍住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嗤声响。
他倒也不是真的厌恶夜荼靡,毕竟北璃落和夜荼靡二人可是他最喜欢的美人,但既然是有爱屋及乌之说也便有了恨屋及乌之说,夜荼靡既然是和姜南柯扯上了关系,他便是再心猿意马也实在是没了好脸色。
夜荼靡倒也懒得搭理他,心中倒是想着虽然南柯如今在襄阳侯府的地位一落千丈,可有姜家的老侯爷在,应该也不会落魄到被逼出了嫡系院落的地步。
可是当她领着北璃落跟着姜西华走到目的地的时候,夜荼靡到底没忍住下意识的攥紧了宽大袖袍下的掌心。
这是一处极为僻静的院落,里面除了一些基本的石凳草木之外便是没了多余旁物,更没有什么侍候的下人,看上去就是一处无人居住的空闲之处。
虽然较之寻常人家而言,倒也不算太过破落,可在襄阳侯府这等鼎盛大族之中,完全便是与下人所住的地方无异。
夜荼靡喉尖微微哽了哽,压制着怒火面无表情的问出声来:“这便是南柯如今所住的地方?”
姜西华听出她言语间的冷意,得意的笑了笑:“姑娘这是何意,这地方可是本公子替二弟千挑万选的好地方,清雅僻静,可是养病的极好去处呢……”
姜西华原本得意洋洋的说着话,然而下一刹,他却是忽而喉尖一哽,一个字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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