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收回了自己拉着谢云镜的手,猛的背负身后躲藏起来,可是即便动作极快,她手腕上的那一抹血玉色泽仍旧是落入了长宁街上无数人的眼睛。
宋彩袖一张面容满是慌乱,脸色更是惨白如纸。
反观谢云镜的脸色,则是彻底阴沉如墨了。
他毕竟不瞎,看着宋彩袖这般心虚样子,也是明白她这举动完全是在变相的承认了夜荼靡的说法了。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宋彩袖居然和姜南柯有着婚约关系。而且这件事情,即便是他们今日成亲,他也完全不知!
宋彩袖看着谢云镜的神色,心中也是一阵六神无主,她着急的哀求出声:“云镜……我没有,你别听她瞎说……那镯子……那镯子是我……”
宋彩袖正欲狡辩两声,想说这东西是她捡来的,可夜荼靡却先她一步截住了她的话,她梢染了三分嘲讽,凉凉笑道:“看宋小姐的样子,莫不成是想说这血玉镯子是不知何处得来或捡到的?”
宋彩袖的话顿时一噎,她阴沉着脸正欲解释,夜荼靡却是仍旧不欲让她多言:“世人皆知血玉石有活血通络滋养气血之效,乃是美容养颜之神物,只是此玉世间难寻,放眼南诏,也唯有姜家嫡脉夫人得了开国帝后亲赏的一枚血玉石,后来姜家将此玉石定制为镯,此镯便成了只传姜家嫡妻的聘礼之物。”
宋彩袖被夜荼靡说的一愣,随后便是下意识的梗着脖子辩解道:“这镯子本就是我机缘巧合得来的,我并不知这是姜家的血玉镯,无非是瞧着好看,就随意带在了手上……”
然而她越说,便是觉得众人看着她的神色古怪得紧,甚至是连谢云镜的神色都越发寒凉了些许。
宋彩袖声音越来越低,她看了夜荼靡一眼,发现后者正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子极为不好的预感。
夜荼靡此时看着她,笑容极为明媚:“宋小姐莫不是不知这血玉镯素有认主之说?若非是姜家嫡脉以血为媒亲自替人带上,旁人便是毁了这血玉镯,也绝无半分可能戴上去。”
宋彩袖闻言只觉得五雷轰顶,整个人差点晕厥过去。她哪里知晓这血玉镯需要姜家嫡脉之血才能戴上?!
虽然当初姜宋两家定亲之时,她的确知晓是姜夫人滴血为媒,才得以将此镯子套在了她的手上,可是她完全没有将此事儿放在心上。
宋彩袖最初得知自己与姜家嫡子定亲之事儿原本还颇为欢喜,甚至还想得意洋洋的宣扬一番,谁曾想到刚一定亲,这姜家便是出了一件天大的事儿。
因此一事儿,风光一时的姜家嫡系一脉彻底没落,姜南柯这个惊华公子更是由云端坠入谷底,宋彩袖后悔至极,不仅让宋家瞒下这门亲事儿没有漏出半点风声,更是半点不让人在她面前提及姜家之人姜家之事儿。
也正是因为如此,宋彩袖半点不清楚姜家这血玉镯的事情。
后来宋彩袖便是亲自去了一趟襄阳侯府寻上了姜南柯,态度高傲居高临下,铁了心的要退了那门亲事儿。
只是宋彩袖没想到的是,即便是她亲自出马,结果竟然也只是铩羽而归。
倒不是姜南柯不欲退婚,那位姜家公子比她还不愿这门亲事儿,是以对姜家退婚一事儿没有任何反对之态,不过姜南柯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让宋彩袖将姜家的血玉镯归还于他。
可宋彩袖怎肯愿意,恰如夜荼靡所言,这血玉镯可是一枚有着滋容养颜之效的天下奇玉,南诏帝都只此一枚的,如此稀罕之物她虽想要退了亲事儿,却绝不愿意还了这个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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