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琰一家,他们也管不了也不想管。
自家一亩三分地能管好就不错,谁能管得了她人生死。
三十分钟后。
沈琰跑到山上。
这山为野猪岭,曾经发生不少野猪伤人事件,轻的残疾,重的五脏六腑都被野猪顶了出来,从那以后,村民都宁愿饿着也不愿到山上猎野味。
沈琰年轻的时候,只要不让他干活养家,他什么都愿意干。
就好比这捉野鸡,野兔。沈琰一个人瞎混,几天几夜不回家,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会抓各种野味,自给自足。
山上边缘位置到处都是遍野丛生的杂草,能吃的野菜早就被村子里的人挖完了。
不过都不敢到后山深处。
也不知道是沈琰运气好,还是怎么的,他居然遇到了一只野鸡。
他手脚麻利,从地上捡起不少泥石子,朝着野鸡迅速扔去。
虽然他扔泥石子技术不怎么样,但架不住他石子多啊,还没等到野鸡反应过来就倒下了。
沈琰兴奋地跑过去,迅速扯下芦苇叶子将野鸡爪子绑在一起。
正准备走的时候看到时候还有三个野鸡蛋,沈琰更高兴了。
小心翼翼地将鸡蛋装在裤子口袋里。
他抬头看了眼天色。
夕阳西下,山下袅袅炊烟升起,村里充满了烟火气,这是家家户户都在做晚饭了。
沈琰赶紧提着鸡跑回了家。
屋里没有灯泡,连煤油都是省着用,做饭都是在院子里草棚下做。
沈琰回到家的时候,果果和糖糖正在院子里玩竹蜻蜓。
看到沈琰回来,两个小奶团子立刻冲着屋里奶声奶气地喊。
“麻麻,粑粑回来鸟!”
果果和糖糖都还是不记事的年纪。
知道自己父亲不喜欢她们,但转眼就会忘记,说到底,还是血缘的羁绊。
尤其看到沈琰手上提着的野鸡时,立刻松开手中的竹蜻蜓,朝着沈琰跑了过去。
昏暗的屋里。
苏幼雪看着空空如也的米缸发愁。
家里一点儿米都没了。
之前算工分分配粮食,沈琰不干活还占着一张嘴,分到的粮食压根不够一家四口的。
今年更是分田到户,自己种粮食,多劳多得。
这对苏幼雪来说却是雪上加霜的事情。
田是分了,这是她有两个孩子要带,哪里顾得上种田。
家里只剩两个窝窝头,明天……
真的是最后一顿了。
想到两个孩子营养不良,瘦得跟麻杆一样的小身板,眼眶顿时就红了。
她咬咬牙,下了决心,明天说什么都要让孩子吃上肉。
“蹬蹬蹬——”
屋外传来脚步声,是两个孩子的声音。
苏幼雪连忙吸了吸鼻子,转身擦了擦眼泪,然后扬起笑脸,温柔地看着两个小奶团子:“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说完话,苏幼雪拿着两个窝窝头,准备到外面生火热一起。
却没想到,看到沈琰正拿着一把干草,从外面借火回来。
看到有些怔愣的苏幼雪,他笑道:“你带孩子玩一会儿,我做饭。”
说完,沈琰就去生火了。
生火?
苏幼雪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沈琰熟练地掏灶膛,生火……
她脑袋有些发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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