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儿,从船舱出来一个浪荡子,这天还凉着,他却拿着一柄扇子,一晃一晃的摇着,自以为风流倜傥,朗声道:“何人在此喧哗?”
“噗嗤”陈辰没忍住,笑出声来。
谢翰文疑惑的看她,她也公然和谢翰文咬耳朵:“你看他,若真是个世家公子,绝对不会为了装腔作势拿一个扇子,还有啊,小厮都被打成猪头了,还说什么喧哗呢。”
她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仗着读过两本书的借口好用,谢翰文也从未怀疑过,一时间有些得意忘形,将心中的吐槽说了出来。
谢翰文没吭声,只陪着她笑了一下,心中的疑虑又浮现出来,这世家公子什么样,书中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详细描写的,她如何知晓?
可想想她近日的表现,尤其是晚上睡觉的时候,陈辰睡觉极死,可一点都不像是能当探子的人。
反正他现在一介布衣,就算是探子又怎么样,也在他这里探听不到啥。
张天能跑漕运也不是个有勇无谋的,也不会嗤笑这人的窘态,反而拱手道:“两家相撞,谁都不舒服,不如各让一步?”
那公子摇摇扇子,看看身边被打成猪头的小厮,怒道:“我若是不愿意呢?”
张天也收起了笑容,严肃道:“你死我活,也不是生意人能干的,可若是公子执意如此,我们也有个把好手,可以和公子过过招。”
那公子怒气更胜,可看了小厮的脸,带过来的家丁也都颇为零落,一时竟无人可以依靠,只能恨恨道:“我爹可是临县县令。”
陈辰又是没憋住,这是我爹是李刚的古代版吗?还有,一个县令而已,为何会有这么目中无人的儿子,官怕也是捐过来的吧?
那公子一指陈辰:“你,那个笑本公子的胖丫头,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将你卖进窑子里也是应该的。”
“我不过笑一声公子就这么上纲上线,怕在家中也不受宠吧。”
谢翰文目光凌厉,死死地盯着他,那人没来由打了一个寒颤,哆哆嗦嗦道:“你们要是伤了我,我爹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陈辰往最前方一站,嗤笑道:“一个县令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会放过我们,我要是有这么丢人的儿子,别说为他出气了,不揍一顿就是好的了。”
那人还想说话,可陈辰的话戳中了他,他大哥武艺高强,二哥文曲星下凡一般,唯独他,啥都不会,看个书能睡半天,自家爹恨铁不成钢,时常一番“教导”。
那人惊惧的看着陈辰,再看谢翰文,疑惑道:“这是你妹妹?”
陈辰无语了,这人真的无厘头啊,这时候竟然还能问出这句话,她大声道:“这是我夫君。”
这两军对垒,最不能输的就是气势,这也是张天找谢翰文来撑场子的原因,有些江湖人的船可不管你什么,以武艺论高低。
谢翰文飞身过去,给了那公子两个爆栗,只做威慑,便飞身回来。
飞来飞去,丝毫不费力,身体绝对倍棒,我的男人,就是厉害,陈辰竖起大拇指。
那公子也是个憨傻的,被打了这么几下,不光怒气消了,还冲着谢翰文跪下了,把陈辰吓了一跳:我去,不想挨打也不能这么没骨气啊。
“高手,收我为徒吧,我从小就想学功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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