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一天只有早上一趟,下午村中几乎没人进城,两人到的时候肉铺已经要收摊了,刚好还有两只蹄子,来镇上一次要费上不少时间,陈辰不由得感慨:“要是家里有口井就好了。”
现在家里用的水全都是谢翰文每天一早去村口打过来的,他虽然不觉得辛苦,可陈辰却觉得不方便的很,没有自来水就算了,就连井水都要到村口去打,着实让她难以接受。
“打一口井要三两银子,可以打一口。”谢翰文虽然不知道陈辰是要将井作为天然冰箱使用,可钱就是要花的,他倒是没有反对。
反而是陈辰,听了他的话,长叹了一口气,哼唧道:“没钱是万万不能的呀,再等等吧。”
买了一对猪蹄,陈辰到粮食铺,想着再买一些小米回家熬粥喝,想着刘大囡的嘱咐,又秤了十斤麦子。
村里人吃白面都是在村头的大石磨上磨的,刘大囡知道陈辰一直买白面吃的时候差点没跳起来说她败家。
付好了钱,准备离开的时候,陈辰突然一拍脑袋。
她怎么没想到呢,可以用麦子做麦芽糖呀,麦子一斤才五文钱,划算的很。又拉着谢翰文买了两斤糯米,兴冲冲的回家了。
麦芽糖的工序很是复杂,到了家中,陈辰先将麦粒加水浸泡,想到早上的事情,冲谢翰文一扬下巴:“小伙子,你等着。”
等着你跪下来叫爸爸。
谢翰文知道她还在为早上的事情生气,小媳妇儿生气的时候特别可爱,晶晶亮的眼睛里都是怒意,放出来的狠话因为软糯的声音大打折扣,偏偏她自己还觉得狠厉无比。
就像是,嗯,就像是一只刚出牙的小奶狗,撅着屁股啃自己的手指头。
谢翰文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来,内心升起一股愉悦,他大吃一惊,连忙到了嘴边的笑意,连连告诫自己,陈大妞很可疑,不能太过信任。
连着三天,陈辰都没有和谢翰文多说话,她觉得孤单的时候就跑去找刘大囡,做做针线活,用温水淋她的麦芽,过的充实且愉快。
谢翰文却有些忍不住,原本在身边吵吵嚷嚷的小媳妇儿突然变安静了,他极其不适应,却又不愿意承认这种感觉,也闷着不愿意求和。
冷战了几天,陈辰的麦芽都已经长出二叶包心了,谢翰文才后知后觉的体会到孤单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像是他前世孤单一人埋伏在敌军必经之路上的寂寥,反而是猫抓一样,心中痒痒的,有人拿着小羽毛不停地撩拨,他想挠又挠不到,难受的很。
谢翰文想着几天前是因为刺果才惹了小媳妇儿生气,不吭不响的上山,将几棵树上成熟的刺果都敲下来,带回来整整三大背篓,铺的整个院子都是,他人去了后院拔草,却时刻注意着前院的动静。
陈辰回来的时候看到院子中的板栗吓了一跳,随后就笑出声来,这小伙子,道歉的方式都这么可爱。
谢翰文听见动静,连忙往前边来,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三两步到陈辰面前,掩耳盗铃道:“刺果落了一地,我就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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