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几万两过度银子,居然难住了大梁帝王。
“去把叶轻悠喊来”这几个字就在嘴边,可梁帝狂傲的自尊让他怎么都无法吐出声音来。
“京城的药铺没有药,就立即去各地的府衙库房调,务必要保证皇宫的安稳!”
梁帝吩咐之后,立即派人去找了户部尚书,“滕州那边的赈灾情况为何没有禀告给朕?朕居然是从潘思升的口中才知晓药田都已经被占了,你们还真是朕的好臣子!”
“陛下,臣的奏折之中写过此事,前日就已经上交给太子殿下……”户部尚书说此事时露了那么一丁点儿的不屑。这不屑自然是在嘲讽宇文春,他如今虽然在协助梁帝处置朝事,可惜能力实在太差,根本没什么效率的。
梁帝被噎得哑口无言,他拳头攥了又松、松了又攥,只感觉这一张老脸被户部尚书抽得啪啪作响。
“具体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梁帝此时的压抑已经濒临杀人,可他身为帝王自然要冷静处事。
于是户部尚书把近来发生的事情全部一一告知,毕竟他是管钱的,说的事儿无外乎就是工部、兵部接连要钱,包括国库缺钱。
“……二殿下也来了消息,矿脉那边闹了瘟疫,人死伤不少,需要医药粮食的补给,臣也写在奏折之中了。”
“啪!”
这又是狠狠地给了梁帝一巴掌!
梁帝坐在了龙椅上岌岌可危,他很想埋怨两句李公公为何不盯着点儿太子,可又想到李公公被他关了起来,如今的斌公公只是一个仅能侍奉端茶倒水的小太监。
“召集他们几个过来,仔细商议一下如何处理。”
“陛下,刑部和大理寺也有事情被压着……”户部尚书不得已才提了一句,“近来燕国到访,吸引了所有朝臣的注意力,但民生民用乃是咱的国之根本,咱不能在这个时候让燕国人看了短处啊!”
“太子呢,把他喊来!”梁帝终究忍不住火大!
“这也怪不得太子殿下,他要协助您处理政务,还要接手听音阁,而且还时不时有燕国使团要应酬,他分身乏术。”
户部尚书乃是老臣,也敢冒昧直言,“他之前可从未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压身!”因为之前都由宇文宴全权处理,梁帝和宇文春父子二人只需要去应付表面上的吃吃喝喝就罢了!
梁帝的手终究不稳,直接捏碎了自己的茶碗。
那碎裂的瓷片割破了他的手,斌公公吓得连忙去拿了伤药,更是喊了太医来为梁帝做包扎。
包扎的伤药都不是最好的药,只是普普通通平民所用。梁帝疼得眼睛都有些眩晕,可他更加疼的是内心!
“陛下啊,老臣知道不该问,可您为何偏偏为了一个婚事侧妃的事情为难四殿下?”
户部尚书与几位老臣都在私下议论过此事,完全不能理解梁帝,“这个关键的时候,您不如给他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如今积累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梁帝顿时心口一阵绞痛,好似被插了一刀!
“他忤逆朕,更是强硬抗旨,难道朕还不能把他关起来略施惩戒?!”
“倘若朕的旨意可被随意抗命,那朕做这个帝王还有何用!!!”
“四殿下抗旨的确不对,可为了一个燕国不起眼的女人,要闹得您父子不合,这岂不是让他们得逞了吗?”户部尚书连连摇头,眼神中更是充满了对梁帝的失望。
梁帝冷哼一声,“难不成大梁没了他一个宇文宴,就还国不成国,没有办法运转了?”
户部尚书闭口不言,其实心中已经给了梁帝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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