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为止,宇文宴只允许这一个女眷出现他身边。
昨日滕州的州官看到叶轻悠侍奉宇文宴更换帕子,还以为这是殿下的人晚上就送来两个妙龄小娘子侍奉。
宇文宴当场大发雷霆,把人赶走,更是亲自赏了州官一顿大棒子,还把他给降职了!
若不是滕州现在急缺人,陈坚笃定,殿下一定会杀了他。
有过这一次事件之后,所有人看叶轻悠的眼神也变了。
也不知这女人有什么魔力?能让洛宁王殿下另眼相待?可见识过叶轻悠的统账本事之后,所有人的胆怯变为了崇敬。
真不知那一笔笔账目她是怎能记得如此扎实?而且说出多少就是多少,洛宁王对其没有一丝一毫的质疑。
叶轻悠听了陈坚传话,只能亲自来见宇文宴。
“我不是他的未婚妻,我不认。”
她没想到岳凌峰居然刚找到这里来?他这胆量的确有些狂妄过度了。
宇文宴瞄她一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件事情你躲不掉。”
“我本想帮母亲移坟之后,就与叶家做一个了断,谁知突然冒出这么一件事和难缠的人?不然我也不会想一走了之的。”叶轻悠声音带着委屈满满,那娇嗔的声音连陈坚听了都是一哆嗦。
宇文宴狠狠瞪他一眼。
陈坚立即朝外走去,“属下还有事情,你们先聊……”他去了门口守着,免得被不长眼的听见。
宇文宴修长的手指敲敲桌案,叶轻悠立即递上茶水。
“那你想怎么办?”宇文宴难得问她。
叶轻悠抿了下唇,“只要能不让我嫁人,您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也不能一直不嫁……”宇文宴用茶碗堵住这半句,“那就推到滕州事情结束后再说?”
叶轻悠嘤嘤道,“要不然殿下把他派到远处去?最好一辈子见不到那种。”
“那就只有阎王殿。”宇文宴直言。
“倒也不必谋人性命……”岳凌峰虽然已经让她感觉到厌烦,但还不至于让他死。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你怎么如此难办?”宇文宴半训半斥。
一个不行事儿的人,为何就不能直接杀了了事?
宇文宴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殿下……”叶轻悠轻轻唤了一声。
宇文宴轻轻咳了两声,“嗯?”
他耳根通红。
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声音嗲得让人不能自持?
他虽不近女色。
不代表不近她。
叶轻悠当然不知道,她满脑子都是怎么摆脱岳凌峰,“要不然您把我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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