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给了他们兄妹二人最好的借口。
“行了,进去吧。”司马衷拉着她的小手进了寝殿,一路未曾松开。
“皇上!”禁军统领袁蹇硕在后面又喊了一句。
张度已经开了口,“袁蹇硕,你想怎么样?不过是着急送来桂花糕,你闹什么?”
“张总管!”袁蹇硕自是不敢和张度顶撞,但又觉得这事情不能如此轻易被糊弄过去,“这皇宫也是有规矩的。”
“就这样吧,咱们皇上什么时候守过规矩?”张度笑了起来,“行了,回去该干嘛干嘛吧。”
“……是。”袁蹇硕极不情愿地站起了身,又朝着张度拱了拱手,这才带着禁军出了天元宫。
另一边的寝宫之中,翠喜将为羊献容准备好的早膳摆放在桌子上,并没有桂花糕。
羊献容很是尴尬,但又招招手,低声对翠喜耳语了几句,这才拉着司马衷坐了下来,“皇上等一下,桂花糕马上就来。”
“好。”司马衷也不多说话,只是一直看着羊献容。
羊献康已经跪在了他的脚边,低着头。
羊献容又赶紧踢了踢他,“皇上,二哥今日莽撞了。”
“嗯。”司马衷依然只是简单回应了她。
“他也是情急,不知道怎么就被派去了南海一带,距离臣妾的确远了些。”羊献容的手还被司马衷拉着,也不好挣脱,干脆就更靠近了他一些,问道:“这道圣旨是皇上下的么?”
“朕不知道。”司马衷终于多说了几个字。
“那皇上……让臣妾的二哥去那样遥远的地方么?”羊献容试探地问。
“去呗,洛阳城也没什么好玩的。”司马衷还是看着羊献容。
“太远了,就没有人给臣妾和皇上送桂花糕了。”
“那皇后会自己做么?”
“臣妾不会。”羊献容看着司马衷的眼睛,完全猜不出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也就在下一刻,司马衷忽然甩开了她的手,站起身,“皇后,你若想得到什么,可以与朕交换。如果,你不想你二哥远走,可以给朕一样东西,朕看过之后再决定。”
这话说的极为正常和威严,羊献康都忍不住抬起了头,十分惊诧。
“皇上,臣妾的所有东西都是您赐予的,臣妾什么都没有啊。”羊献容很是焦虑,又看了一眼二哥。
“这个嘛……”司马衷忽然挠了挠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很是苦恼。“丽妃,如美人,她们会奏乐跳舞吟诵,那皇后会什么?”
“臣妾都不会。”羊献容抿了嘴角。
“朕怎么听说皇后会跳舞呢?”司马衷忽然眼中亮了起来,“谁说的来着,说皇后的老祖母夏侯老夫人当年还在曹孟德面前跳过一曲惊鸿舞,引得满朝文武惊艳不已。”
这是一件极为隐秘的往事。
为什么司马衷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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