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了兰香的宫装,拿了她的令牌。
不过,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刚从北军府角门进去,就看到有具尸体停放在门后的石板地上。
虽然是白布遮盖,但也有肢体露了出来。
张良锄吓了一大跳,急急往后退了退。“皇后娘娘,莫怕。”
“哎,不怕不怕。记得唤我女郎就好,咱们是微服。”羊献容虽然也退后了半步,但还是很镇定的。
“张主事。”有人走了过来。
“陈仵作。”张良锄冲此人拱了拱手,“莫要声张,我就是来看看的。”
“嗯。”陈仵作年纪不小了,眼睛精亮。
他看到张良锄身后的羊献容,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说话。
“奴才的酒友。”张良锄微微佝偻了身子,和羊献容说着话。
陈仵作也是官场中人,自然也明白羊献容的身份非富即贵,必然不一般。
所以,他也很是客气且小声地说道:“这个角门平日里就是运送尸体的,仵作办事的地方就在那边,所以,常常把尸身放在这里。这尸身全是血,我是怕它弄脏了里面,就给抬到这里了。天气冷,也好保存……因为是女尸,我们几个大男人也不好勘验,现在正在等一个女仵作过来看看情况……”
陈仵作很是絮叨,解释起来。
羊献容只是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尸身,才悄声问道:“嫌犯抓到了?”
“听说朱大人刚去了前厅,应该是嫌犯抓来了。”陈仵作已经动手将尸身往一旁挪了挪。
结果白麻布的移动,反而露出了血腥可怖的尸体,真是血肉模糊,无法直视。
“女郎莫怕。”张良锄又急急地喊了出来,并且用身体挡住了羊献容的视线。
“嗯,不怕。”羊献容还是多看了两眼,才说道,“去前厅找个地方听一下吧。”
“我来带路。”陈仵作站起身,本想前行,但张良锄实在是嫌弃他刚刚搬动过尸体,说什么也不同意。
“这里我认识,我们自己去就好。”
“哦。”陈仵作看一眼自己的手上竟然有了凝固的黑血,也觉得十分不妥,就没有继续坚持。
但他跟在这两人的身后,都去了前厅。
“你们若是只想听听墙根,可以站在朱大人背后的这扇大屏风后面,能够听得很清楚。”陈仵作还挺细心的。
“怎么是大屏风?背后不是墙??”羊献容忍不住问道。
“哎,前日不是抓了个烧凤銮的嫌犯,那人和他的兄弟们闹了一场,他的兄弟直接扔了两个铁锤过来,把朱大人背后这堵墙给砸塌了……这才临时找了大屏风先放着了。”
“这么厉害?是谁?”张良锄引着羊献容往前走,也侧头和陈仵作说着话。
“叫什么来着?刘曜。”陈仵作想了一下,“匈奴人,挺厉害的。”
羊献容悄悄皱了一下眉,这事情怎么变得如此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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