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耽误时间。
二人借助喷射模块,以极低空的姿态飞行。
通过肩扛手夹的方式,每次能携带六个幼童前往七八百米开外的乌篷船。
既救之,则安之。
关于这些孩童,将会交由王黑狗等人进行安置。
尽量把他们送回父母的怀抱。
不问前程,但求心安。
杀戮和救助并不矛盾,杀我所杀,救我所救。
罗森从不在这种问题上纠结。
全部坐上乌篷船之后,张振宇拿起竹竿,撑着船朝着上游驶去。
海河不小也不大。
作为内埠通往大海的通渠。
这里每日往来的各类船只多如牛毛。
由于吃水深度的问题,洋人的铁甲舰倒是进不来。
但是每隔三五日,就有运输补给的小船从租界区的小码头驶出。
给那些停驻在海上的战舰运送淡水和给养。
沽口哨点那边的生活物资也是通过海河,从津门这里就地补充。
借着夜色,乌篷船向上游驶了一段路程就进入到了船只较为密集的河段。
不少船工都被刚才租界区接连传来的爆炸声所吸引。
撑着船头,三五成群的拢在一起交谈着。
嘈杂的谈话声与河流涌动的波涛声杂糅在一起。
脚夫有脚帮,力工有力帮。
船工自然也有船帮。
津门的船帮一共有两拨。
管海船的是海龙帮,管河船的是长河帮。
此时聚在海河上边的都是河船,其中的那些船工超过八成都是长河帮的人。
张振宇披着蓑衣,身形大半都隐于船篷下的阴影当中。
但由于外骨骼扩展了身形,这使得从远处望去,他的身影格外魁梧。
透露出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
长河帮在津门近乎垄断了河运业。
始终保持不偏不倚的中立状态。
洋人的活儿照接不误,津门本地的活儿也不错过。
凭着这条海河倒也活的滋润。
没有涂上长河帮印记的乌篷船很快就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但是那些家伙看到船篷的魁梧身影,还是很默契的选择了无视。
小半个时辰后,乌篷船停在距离租界区较远的一处内河埠口。
张振宇在这里租了一间小型的船坞。
三面都有木棚遮挡。
当初他还觉得罗森小心过头了。
这些布局与后手处处走动都花费了他不少心思和时间。
按照武人的思维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干就完事了。
事了还得喊上一句:“鄙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你某某爷爷!”
哪里会搞这么多可能用到,也可能完全无用功的准备。
不过当张振宇全身而退之后,才晓得罗森当真是有先见之明。
以恶意揣度恶意,几乎是每個废土客的标配。
如今体会到搞完破坏就跑的快乐,张振宇的心情非常愉悦。
靠着那些威力惊人的火器,他们不仅干掉了田庆荣这个大武师,还团灭了赤鲨帮的高层。
少了那群亲洋武者之后。
如果那个名为许苍松的老管事真有重塑脚帮初心的想法。
肯定会趁机行动起来,让赤鲨帮改头换貌。
而且说起来,若是许苍松知晓今晚的事情,应该能猜得到是谁做的。
当然,猜测归猜测,没有实质的证据还是白费劲。
坊间各种捕风捉影的消息数不胜数。
反正罗森也没有完全撇清关系的想法。
但后续如何操作,还得冷处理几天看看情况再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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