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随身带着这些,受的伤多了,难免需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庄澜越像是听不出叶安歌话里的讽刺意味似的,只是悉心叮嘱道:“你这伤口挺深的,万万不能碰水,只要熬过这一月,以后连疤都不会留下。若是你不听,等到整个手掌化脓烂透了,就只能拿刀剁掉,日后你没了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叶安歌从鼻孔轻轻哼了一下,撅嘴负气道:“我怎么又听见那只恶犬在咆哮了?这一天到晚的也不让人好好休息。”
“我怎么什么也没听见?该是你幻听了吧。”庄澜越认真道。
“那将军要不要闭上嘴,仔细听一下?”叶安歌反讽道。
两人正斗嘴斗得激烈的时候,一个军爷搂着一个姑娘过来禀告道:“将军,属下今晚……就留在此地了,特来向将军告辞。”
庄澜越愣了一下,看看他身边的粉红佳人,立刻便明白了,点了点头让他们自行去了,他再回头看着叶安歌,握着纱布的手忽然用力一抽。
“疼疼疼!”叶安歌疼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朝着庄澜越怒色相向,道:“不知道夕颜何处得罪了将军,将军要这样对夕颜?便是屠夫捆猪肘也用不了将军这么大的手劲啊。”
庄澜越却并不同她打趣,冷冷地道:“你在这边,是不是也做这样的事情?”
叶安歌怔了怔,心下了然,尽管她只同楚博衍有过露水情缘,可她又不能和庄澜越据实以告,更何况她心里还怨着庄澜越当年的言而无信,于是故意刺激他,冷笑道:“我并非金枝玉叶,既然来了这里,又怎么会是例外?”
听了叶安歌的话,庄澜越的手略顿了顿,而后发狠似的越发用力地缠绕着,叶安歌掌心火辣辣的疼痛传了过来,她却不愿意在庄澜越面前露了怯,紧紧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颤完了左手庄澜越便要去缠右手,叶安歌“唰”地一下飞快将手往身后一藏,道:“夕颜多谢将军厚爱,这右手好着呢,就不劳将军费心了。”
“废话少说,你不想残废的话就把手给我,快些。”
庄澜越见她一直坐着不动,于是倾过身就去拉她的右手,叶安歌躲闪不及,只能后仰着想要避开他,只是两人这样一番动作下来,看上去就像是庄澜越要对叶安歌做什么似的,将她压在地毯上动弹不得。
一时间周围的喧嚣全都静了下来,人人都望向这边,表情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要知道庄澜越身为大楚的镇国将军,位高权重,却是脸皮轻薄之人,从来都是稳重自持,不与他人嬉笑怒骂,平日里更是不见他对男女之事动心,但为何来了这里,又是让座又是拉手的,此刻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要压倒对方?
将军果然是将军,做事风风火火,不与常人同。
要说这“锦瑟”酒肆的花魁魅力也真是大,就连镇国将军也难逃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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