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看到两人这情形,眼神怪异。
黑衣人看看梁婠,又看看同伴,总觉得哪里不对,想解释又不知解释啥。
有些气恼瞪她:“你再废话,我就把你嘴堵上。”
梁婠点点头,脚下往他跟前靠了靠,汪着眼泪看他一眼:“别堵,我听你的就是了。”
同伴脸色变了又变,再看他们的眼神是别有深意。
这孤男寡女处了两日两夜,想必是……
一个同伴挤眉弄眼地拍拍黑衣人的肩:“危月,看不出来啊,你还挺会。”
黑衣人对上他意有所指的眼神,脸腾的一下红了,再想到昨晚她吐了自己一头,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黑。
“你在胡说什么,还不赶路?”
他说罢取下肩上的小包袱,气冲冲甩给梁婠:“还不去换了?”
态度很凶,力道很大,砸得她身子一晃。
梁婠心里暗骂一句,看他的眼神战战兢兢:“你能陪我一起去吗,我,我一个人,有点怕……”
黑衣人脸一沉:“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梁婠目光往同伴身上停了停,再落回他脸上,见他带着怒气的脸十分不耐烦,抱紧怀里的包袱垂下眼帘,轻轻摇头,转身一瘸一拐,准备寻一处换衣服的地方。
不想走出两步,脚下一崴,跌坐在猎户的尸体旁,泪眼婆娑看他。
黑衣人提起一口气,两步上前,一把将人从地上提起来,拖着就往大树后面去。
留下同伴两人面面相觑。
黑衣人将她丢到树后,背身站着:“我告诉你别想跟我玩花样!”
梁婠脸上的表情很冷,扶着树干悄悄往路面看,并不急着换衣服。
她嘴里低声抱怨:“明明是你去了那么久,差点害得我遭遇不测,还污蔑我玩花样!”
她又叹口气:“他们瞧着凶神恶煞的,我害怕,但你不一样,我信你……”
黑衣人冷笑一声:“你搞清楚,我是来抓你的,不是来给你当护卫的!”
梁婠收好刚刚从猎户头上拔下的木簪,再抖开衣衫往身上套,一边瞟着路面,一边观察黑衣人。
“那有什么关系,至少你方才也算是救了我,而且我们……”
她没往下说,似乎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
“你的名字是叫危月吗?”
梁婠眼睛盯着前方,手上一刻不停,将偷偷采的白豚草藏起来,语气却听起来淡淡的:“我的名字叫梁婠,我瞧你应与我年龄——”
“你少废话!”
不对,她并非话多之人,此刻有点反常。
黑衣人眸光一沉。
一声尖叫在树后响起,路面上的两人交换了个眼神,不约而同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
“真看不出来,危月这小子藏得深啊。”
“胆子真大,到底是一国之后,还是主子要找的人,他竟也敢碰,就不怕回去——”
他摇摇头没再往下说。
两人再回来时,一前一后,黑衣人走在前面,梁婠吃力跟在后面。
“危月,你等等我啊……”
黑衣人一抬头,望见同伴投来的目光,没来由的心虚,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像做贼被他们抓到把柄似的。
黑衣人冷下脸折返回去,一把扯住梁婠的胳膊,恶狠狠的:“你不许再叫我的名字!”
梁婠吃痛皱皱眉,再委屈巴巴看他:“那我叫你‘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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