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一章 紫雷绕身化霸体,本初一念杀宦官(5K)(2 / 2)我不会咕咕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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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了其中问题,项稷一跃而下,准备前往托日山庄所在。

乘风居前,已有一道身影走出,遥遥招手。

“阿德。”项稷从天而降,出现在了刘备身旁,两人相视一笑,便同往同去,泛舟河上。

时至今日,龙气与光武碎片在身的刘备也突飞猛进,成就了三关武师的层次,正在着手选择星宿序列,要完成仪式。

长河漫漫,托日山庄近在咫尺,已然能够见下人在门口迎接,与数月前所见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人少了些。

“两位请进,随我来。”领头的仆从见两人到来,当即在前引路,往内而去,安排好了席位。

在高台席位上,曹操已至、许攸、张邈等人亦在。

而更让项稷意想不到的是一个坐在袁绍身旁的男子,面容与他有三分相似,但更为粗豪,乃是豪鸷悍鬼袁术。

这位与堂兄一直不对付的袁家传人竟也到了。

与阿德对视一眼,项稷就明白,这次的事情不会小。

落座之后的一炷香时间里,宴客已悉数到齐,就连公孙瓒、公孙越两兄弟也到了,总共十五人。

此刻,场中众人都有些摸不准宴席背后的猫腻,不过既然猜不到,大家也就花轿轿子人抬人,吹捧起袁绍在佛宫内的表现来,效果不见得多好,反正袁术神色是不太好看的。

终于,袁绍举手一平,众人目光聚拢过来,便见他侃侃而谈道“此番请诸位前来,也是为此前宴会上刺杀受惊一事做个交代,当日之事我已查清,背后的主使不止是消灾楼,还有其背后的乱政宦官,当日推动此事的,便是中常侍王甫,其麾下王吉、其子王萌,党羽段颎亦有纠葛。”

众所周知,十常侍有十二个,其中首领,便是被宏帝曾戏谈作父母的张让与赵忠。

“惭愧,在下被擒,迷迷糊糊醒来时已是身在家中,连出手之人也没有认清,险些害了诸位。”张邈面露愧色,要是当日刺杀真的功成,整个宴会上的人怕是都要受牵连,引起一场震动。

众人没有在意张邈的话语,而是震动于袁绍话语中所提及的人物,中常侍王甫及其子王萌、酷吏王吉、党羽颍川太守段颎!

这其中,可不是寻常人物啊,很难不考虑这之中的潜在麻烦。

袁绍若要报复,难道还准备直接对王甫下手吗?其实力可不弱,至少都是五关之上完成了一重仪式的人物,又鲜少出宫,他们哪里来的机会?

“段颎(炯)?”项稷沉吟,此人也不简单,乃是西域都护段会宗从曾孙,与皇甫规、张奂并称凉州三明,170年段颎被征入朝,历任侍中、执金吾、河南尹、司隶校尉等职,他党附宦官、捕杀太学生,因而得保富贵,平步青云。

如今袁绍查清楚背后的元凶,势必会一一报复,自己是否也要在其中捞取一些政治资源呢?

此前击杀雾魔时,便以天魔四蚀察觉到消灾楼背后对自己下手的人是王萌,乃中常侍王甫‘之子’,王甫又与自己师傅杨彪是政敌,双方争斗不死不休,如此看来,可以说是完全敌对的一脉,新仇旧怨累加,怎么说也该算一算。

可这个时候,其他人目光就不自禁落到了曹操身上,神色耐人寻味。

虽然他做出了很多与宦官划清界限的事情,虽然他打死过蹇硕的叔叔,但他家世终究摆在那里,在这样的时候,真的能信任吗?

赘阉遗丑,这层身份不见得比草根好到哪里去。

“孟德是我力邀前来,随我共行诸事,不会有误,诸位在此,也正好做个见证,绍以身相保孟德,若真出问题,我会负全责。”

这时候,袁绍站了出来,他最有资格,也最有公信力说这句话,其他人出言基本无用。

曹操面露感激之色,遥遥拱手,不再言语。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袁绍力挺曹操,众人自然也无话可说,只能认同了这一点。

“每年年末,王甫之子王萌与麾下王吉会趁时出宫,明面上是代替王甫自己去与家人团聚,衣锦还乡;暗地里则是替王甫收取在外的‘孝敬钱’以及带回以供享乐淫玩的男奴,他们二人的实力都是五关层次,只完成了入门仪式。

而据我所查,两人迫害异己,冤杀官吏,夺人房产,私通外官的证据并不少,若要伏杀,当一锤定音,不给翻身之机,上报罪责的官员已有人安排好,届时若成,伪装成其畏罪自杀便可,朝堂中的其他人会摆平麻烦;若是不成,也够他们伤一阵子;无论成与不成,咱们都会被摘得干干净净。

城内动静也有天师道的化身符箓遮掩,造出一个没有战斗力的分身来,伪装成我等尚在城中的景象,且有‘人证’,可以放心;好处自不必我多言,各位都是士族集团的一份子,除掉一位大宦便是日后支持与高进的资源。”

袁术适时开口,这次出手相助也是存了积攒名气,招揽班底的心思,他自然不会亲自下场,受袁绍之邀前来也只是帮衬一二,起个稳定人心的作用。

而且准备也的确充分,就连上报罪责的官员都是之前与王萌结仇的,扯不到他们身上来。

别人一看袁家三个传人里俩都参与进来了,这事自然稳妥,能搞得定。

而从小来看,这是袁绍的报复还击,直指王萌;但从大来看,其实是世家士族对于宦官的攻击,要打压他们争取更多的权力,针对的是王萌之父、中常侍王甫;故而他们这行动也只是大方针里的一部分,其余布置不会告知他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这兄弟二人说完也不着急,静静等着众人的反应,他们邀请过来的,要么是同一集团的自己人,要么是跟宦官有仇的,基本不存在告发的可能,士族集团与宦官的争斗早就不死不休了。

权衡片刻后,有五人选择了离去,不愿亲身参与,但可以提供其他方面的支持,亦是立下血誓不会外泄,这是自古流传下来的一种独特誓言,与歃血为盟相似,具有一定的约束力,违背会付出有碍道途的代价,背后家族也会被士族集团排斥打击。

最终,只有曹操、袁绍,袁术,项稷、刘备、公孙瓒、公孙越,张邈,吴臣,伍孚十人留下;后二者都是被宦官迫害的党人。

“诸位能留下,本初感激之至,不论结果如何,我可以保证诸位的行动与身份不会外泄,事后无论成与不成,一定也能官职升迁,名气大震,届时我会赠诸位一人三口百炼利器,武学、金银以及地契皆有,权当是辛苦费,本初亦欠各位一个人情。”

袁绍先说利益再谈条件,开诚布公,愿意出手的不会亏待。

公孙家的两兄弟对视一眼,他们本就是庶子出身,地位不好,前途有限,若是能搭上袁家的快船,也许可以搏出一番事业来,自然愿意一拼。

曹操则是有心要洗清身份,彻彻底底的将自己与宦官分割开来,故而此行有必要性。

至于项稷与阿德倒关系不是很大,只是对日后的前程有想法。

伍孚与吴臣自己就是被迫害的党人,险些家破人亡,与宦官结仇,自是坚定。

“好,诸位,这等社稷蛀虫不可不除,年末我们再会,一举斩去阉党的羽翼。”

末了,袁绍拔刀立誓,要除尽祸国殃民的阉党,众人共证。

借着宴席,项稷也与曹操打听起军伍中的职位来,将军那是不必问的,太遥远,中郎将也不是眼下能触及的,他便自校尉问起。

曹操没有隐瞒,自中郎将以下,有各级校尉、而后是司马、曲军侯、官长、队长、屯长、什长、伍长等军官。

大将军建旗,秩奉万石,统领全军;偏将军建旌,秩奉中二千石;校尉建帜,秩奉比二千石;司马建旃,秩奉比千石。

兵制是以二和五的倍数为计算,最基础的单位为伍,即每五个人有一个伍长;两个伍为什,每十个人有一个什长;五什为队,每五十个人有一个队率;两个队为一屯,每一百人有一个屯长;两个屯为一个曲,每两百人有一个军侯;两个曲成一部,每四百人有一个军司马。

“以兄台背景,至少取个军司马是不难的,若是再往上,尉官亦可期。”曹操面色微红,已是有了几分醉意,也调侃起项稷来。

“帮了本初这一趟,便是稳了。”项稷饮下酒水,已然有了自己的盘算。

此时,万里碧空如洗,阳光将云海照出无边无际的灿烂金色。

众人离了托日山庄,回望皇城,莫名觉得那里被说不清道不明的郁气笼罩,似是垂垂老矣。

在这一刻,他们心中莫名涌现了一种感觉,生于天下间,不能安社稷山河,不能辅佐明君而福天下,便只有行屠戮之事,斩杀害群之马,这亦是他们报效家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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